“不就是灯熄了唛,我再点起就是。咦!怪了……”我爷爷说着,摸出洋火,可不管如何点都点不着。
马淳真缓慢的摇着铃铛,围着四人左转三圈接右转三圈。口中念叨:“天师之命,以我为名,离体之魄,速速归体。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砰的一声,马淳真将招魂铃重重的盖在法坛上,又拿起桃木剑一通比划,左手一张,一股微小的夜风拂过四人,见机不成失,马淳真右手剑指连出,在四人额头各点一记固阳指,以锁住生魄不泄。
“这个孩子跟你也是有缘,就是明天早晨,你在后山看到的阿谁。”
“这位道爷,这四人七魄已去六魄,死与不死也不过是半柱香的事情。拘魂拿魄是我兄弟分内之事,为何拿不得!”此中一个别形微胖的鬼差发觉到马淳真的不对劲,两下一递眼神,显得有些防备。
庙门轰的一声翻开,马淳真见四盏长明灯全灭了,来不及喘口气,仓猝抓起法坛上的招魂玲就摇了起来。固然人已经死了,但灵魂应当还在这四周不远,都说三魂不聚,七魄不分,只要在天亮前将这六魄还回体内,命魂就不会以为本身已经死了,等七魄归位,命魂自但是生。
此时的庙堂里,气温猛得降落了三度,爷爷只感受浑身不安闲,连汗毛都竖了起来。阿谁袋子里装的甚么?他当然清楚了!
马淳真开了天眼后,瞥见两名鬼差坐在地盘庙前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晓得他这是闹的那样?按理说,鬼差跟羽士的性子差未几,一个抓鬼一个收鬼。作为羽士,偶然候指不定还需求鬼差的帮手。但是两个鬼差一看马淳真的模样,仿佛是有点不怀美意的感受?
“结锤子的阴德哦,你咋过不认呐?想豁我!不干!”
“笑话,阳间的事我可不管,阳间的事你也休问。道爷说这么多,莫非是想干出这半路劫魂的事来,要晓得,天道不成违矣!”鬼差冷哼道,意义很明白,你如勇敢抢这灵魂,那就是违背天道,凡修道之人,如有违天道,道心不稳,那但是很伤害的事情。
当马淳真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环顾四周,打量着这座转龙庙,那四人已经不在这里,能够已经醒来后抬走了。地上有一双极新的束缚牌帆布鞋,他也不客气,刚换上,李端公端着一个粗瓷碗来了,瓷碗里装的是一碗白米粥,正儿八经的纯白米粥,没有加半点高梁和包谷。
“马道长真乃高人矣,死人都能被你救活过来,我老头子代他们感谢你了。”李端公说着朝马淳真跪下磕了一个,马淳真此次没有回绝,受了他一礼。也不是他不客气,而是他实在是连说话都没力量了。
“那就好,将四人生魄给我,这不算坏了你们端方吧!”马淳真扫过两名鬼差,既已亮了身份,想必他们不会抵挡。
马淳真要了我爷爷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上,在稻草人面前烧了。然后用羊毫在一张黄纸上写道:“今石燕村徐氏,择良辰谷旦,纳朱王氏之子为义子,特于此奉告六合诛神。”完过后用大印在上面盖了个章,并让我爷爷按了个指模。
“给你们添费事了!”马淳真啃着红薯,就着白米粥,三下五除二的喝得干清干净。吃完一抹嘴朝李端公说道:“李道友,你叫阿谁小徐来一下,我找你们两位帮个忙。”
想想因果得失,我爷爷一拍大腿吼道:“怕锤子,干……要我干啥子?”
“方才小老儿收到上仙密召,无法阴差已到,以是未将四人灵魂偿还,还请上仙息怒。”地盘公说话有理有据,人家按阳间的规定办事,马淳真倒也不好说甚么?只是,这事既然赶上了,天然不能让这四人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