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白便宜绒蓉了,小金灵听到会气死的。」
「并且我向来喜好烧冷灶。」
袁绒蓉理性阐发江宁四大花魁的上风,自认讨不了好。
「妾身本想等公子到潇湘院来再提及此事。」
「公子大才堪比王、李、杜、白,绒蓉由衷佩服,妾身何德何能得公子如此互助?」
袁绒蓉有满腹的疑问。
「此话当真?」
王姨勾住唐寅,将胸前最肥硕的部分靠向他手臂上靠。
「感谢公子,绒蓉晓得了。」
「第二与妳无关,纯粹是阿谁不知廉耻,拿着下贱当饭吃的杂碎,碍了本公子的眼。」
「若女人信得过我,我自有整治他的体例。」
当今文名最盛的桃花庵主都常驻潇湘院,慕名而来的,附庸风雅的,还不把潇湘院给挤破。
策画狡计在唐寅口中,少了算计谗谄的凶险,像是别致风趣的游戏,袁绒蓉被拉了出来,投入忘我地聆听。
唐寅任由她抓着,一起上到三楼袁绒蓉内室里,她盛装打扮,轻纱薄绸,闪现秾纤合度的身材,妆彩淡雅详确,将脸衬托更加美好。
唐寅调趣说。
就差赤裸裸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
脸顺着扇子力道往上仰,水汪汪眼睛凝睇唐寅,樱唇微启,等着他来采撷。
袁绒蓉自知理亏,也有借酒浇愁的意义,唐寅倒多少喝下多少。
「女儿,妳千盼万盼的桃花庵主来了,他可特地是来见妳一面,妹成心、郎有情,恰是天赐良缘,妳要好好珍惜。」
唐寅含情脉脉凝睇袁绒蓉说。
卖力拉拢,甚么花魁、行首的风格全搁一旁,也不吊人胃口,就差没把袁绒蓉扒光送到唐寅面前。
「但也不能等闲放过阿谁小人。」
友情陋劣,但袁绒蓉脾气外柔内刚,断不会说出流于大要的奉承之言,唐寅也不点破,浅笑听王姨口沫横飞地瞎掰,共同装出受宠若惊的狂喜样。
该死他不利。
气归气,袁绒蓉明智仍在。
王姨眼里只要钱,袁绒蓉拒人于千里以外代表潇湘院将少了大笔进项,她不会答应。
先是叫她放下,顿时变脸要究查庞修群,袁绒蓉利诱地看着这个才调弥漫,体悟人生甚深的奇男人,看不懂他真正的意欲为何?
「诚恳说,我是千百万个乐意,并且跃跃欲试,无法力不足而心不敷,身为一个发愤,此生要风骚但不下贱的大好青年,趁人之危是不答应的。」
唐寅看破人道。
徐娘半老的女人,看唐寅的眼神如狼似虎,饥渴地仿佛要一口吃掉肥美猎物。
「独木难撑舟,我能帮妳谋策,但妳得共同我行事。」
「妾身没胡涂到赔上本身来负气,妈妈那点心机还瞒不过我,不过是不肯白白丢掉一棵摇钱树,拐着弯骗妾身入壳,拿皮肉替她换钱。」
上一辈子,他过着端方一丝不苟的人生,一向想尝尝放浪形骸的日子,终究做到,有种如愿以偿的冲动。
王姨在场,袁绒蓉保持初见面的仪态,保持恰当的陌生,光辉笑容又似候迎友情密切的老友,定力不敷的人,难保不会一见倾慕,就此着了她的迷。
「确切想过,但有点不平气,这么做像是落荒而逃。」
一杯喝完,唐寅为她倒酒。
唐寅说中袁绒蓉的心机,她默许了。
「如果我没来,妳筹算如何办?顺势自赎从良?」
呵呵地笑了两声,唐寅摆出功于心计的巧诈样。
对唐寅而言,见钱眼开,首重好处的人更好相同。
没有外人,袁绒蓉拉下待客用的笑容,落寞地对唐寅说:「真被公子猜中,他公然不怀旧情,歹意谤毁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