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带着砚台去了二马路,连走了几家,最掉队了名为“文房斋”的店铺。
“二十方?呵呵,笑话!小关啊,你这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真想要‘吃药’啊?”
我把砚台重新包起来,偶然中向侧面墙上扫了一眼,看到满墙都是木雕。
老头子这么说,话里连讽带刺,仿佛是在思疑那位关蜜斯的眼力。
传闻,东阳木雕已经远销西欧,享誉环球。
“杨爷见笑了,我是运营文房四宝的,别人感觉王羲之用过的紫金砚残了,不值钱,但我感觉,真正的文明人,如果能得一块书圣宝砚,出个二十方应当不是题目。”
别的的书册就没有甚么可说的了,空空如也,毫无非常。
我没有抱怨对方的意义,毕竟这是块残砚,又是汴梁城未几见的琅琊紫金砚,女伴计还年青,眼力不敷火候,看走了眼也是很轻易了解的。
品格以色如马肝为最好,断面如蜡,银星闪动,油光温润,发墨如油,既不损豪,也不滞笔。
“五万,王羲之用过的琅琊紫金砚,我只卖五万。”
上半部分已经残破,只剩下半部分,是一个草体的“之”字。
跟从姐姐游历天下事,我看过很多西欧私家博物馆里的藏品,很多都是“书圣”王羲之的真迹。
女掌柜如许做,就证明方才女伴计小翠看走了眼,犯了大错。
现在这女掌柜,腰肢纤细,身材凹凸,如同一朵含苞欲放、芳香四溢的玫瑰,惹人遐思。
这块砚台目前的光彩,就是精确的马肝色,是紫金砚中的极品。
我记得,酣醉后标致姐姐的声音,跟这女掌柜有一点点类似。
不然,杨爷也不会咄咄逼人。
行话“吃药”也叫“交学费”,买家买到假货或是店家高价收了次品。
再好的东西,在小马路这处所也卖不上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