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中有那先前识得宜菲的,便笑走上前来道:“哟,这不是安远伯府的五女人吗?只不知,这一名女人是谁,也是贵府的吗?”
采薇上一次来这王府时,是直接到的后院,并未曾到前院来过,却也晓得这颖川王府并不非常大,从王府大门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府中最大的一座正殿,颖安殿。
采薇恍若不觉,也不再理睬宜菲,由一个侍女将她引到大殿左边的一个席位上坐下。她见这大殿的正中的丹墀之上摆了五张座椅,阶下大殿两侧各摆了一溜案几,案上摆着一副文房四宝,旁设一锦垫,一人一席,先到的那些世家令媛已有大半就坐此中。
“可现在只要两位郡王选王妃,便是再加上四个次妃*的名额,也一共只能选出来六位闺秀来当我的孙媳妇。唉,要从你们这么多出众的闺秀里只选出来六位,且要不偏不倚、公公道正的选出六位妇德最好的闺秀,这可真是难煞本宫这个老婆子了!”
这些朝臣也是怕这选妃真要放在宫里头停止,多数自家的女儿便选不中,便一力支撑就在颖川王府停止,再多加上几个主选之人,也能更公道些。
她只顾对劲失色,一时忘了左相夫人对她的叮咛,竟把左相夫人帮她之事给漏了出来,倒让采薇心生警戒,看来左相夫人是又想把宜菲这枚棋子再拿来用用,自已对她也得再多上几分谨慎才是。
等她二人到了颖川王府,验过了玉牌,就有两个头梳双鬟的侍女上前道:“选妃大典是在王府的颖安殿停止,还请两位蜜斯这边走。”
那许女人便单手捂唇,做出一副吃惊的神采,问道:“莫不是那位和颖川王早就定下婚事的周家女人?”
过了半晌,又有几位蜜斯被引入殿中,采薇见那三十个席位已满,大殿上刻漏也快指向巳正,便知孙太后等五位主选之人该要上殿落座了。
孙太背面戴嵌满宝石的十二翅金玉凤冠,举头挺胸的走上丹墀,坐在上首正中的一张凤椅之上,两侧下首依序摆了四张椅子,颖川太妃便坐了离孙太后比来的位子,定西候太夫人坐在她的下首,另一边则是卫国公太夫人同左相夫人。
实在颖川太妃只想给儿子选一名王妃便可,何况燕秦的《永嘉会典》也曾有定规:郡王婚后年满二十五岁后还未生养,方可纳妾两名,若到了三十岁还是没有一儿半女,可再纳两名,统共也就是四个妾室。
因都城的勋贵之家多联络有亲,除了定西候太夫人,实再难选出个家里没女人来参选的诰命夫人,故虽其他几位夫人的家人亲戚里也都有女人来参选,也只得仍让她们做了主选,不好提那避嫌之事。再说如果真要计算这避嫌,那孙太背面一个就当不成主选。
她打量一下站在殿中的这三十位蜜斯,说道:“诸位蜜斯既然都过了初选,公然是个个样貌不凡,一个个都生得是花容月貌。且各位都是出自王谢的大师闺秀,想来这德容言功也都是极好的。可惜我大秦朝宗室不丰,如果有上十几二十几个郡王亲王,本宫真恨不得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娶返来做王妃。”
有那细心之人便听出来了孙太后和颖川太妃对两位郡王妾室称呼的分歧,颖川太妃就跟没闻声先前孙太后那句“次妃”一样,倒是用了“夫人”一词。
至于这两名妾室的品级,圣旨上并未明言,颖川太妃便不管孙太后用心说出“次妃”二字是甚么企图,还是还是理以“夫人”称之。
宜菲见世人的目光先是都瞧着本身,便知她们定是赞叹于本身的仙颜,可还没等她对劲够,就见那一道道目光全都转落到了采薇身上,内心正不安闲,见云阳伯府的许四女人问她,便用心说道:“这位是我表姐,虽也住在我们府里,她倒是周家的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