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西兰国王只要一名王子殿下,生得是边幅英伟,仪表堂堂。这位殿下也正到了要结婚的时候,却对国王和王后选给他的那些蜜斯们一个都看不上眼,说都是些庸脂俗粉,发愤定要找一个绝色的女子来做他的王妃。”
而坐在丹墀之上的五位主选听到这里倒是神采各别,孙太后和左相夫人都是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那四个女童笑嘻嘻地摘下一个又一个红果子,翻开来这个内里是一件金丝织就的长裙,阿谁内里是一件银丝织就的上袄,再翻开一个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金饰,就连最小的阿谁果子里也装着一付绿翡翠的耳环。那四个小人给辛女人换上新衣,梳了一个极华丽的发髻,上头遍插珠翠,把她打扮得跟个公主一样刺眼夺目,光彩照人。”
一众闺秀听到这里,想她一个令媛大蜜斯竟被继母欺负成如许,不由都对这辛如玉起了怜悯之心。
“固然这时候大殿上已经尽是都城的各家闺秀蜜斯,但王子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辛女人,然后他就再也没挪开过他的眼睛,他再也看不见大殿上其他的蜜斯们,只顾着快步走到辛女人的身边。他们西兰国的民风是男人如果成心于一个女子,便会请她跳舞,那天早晨王子再没和旁的女子跳过一次舞,他只顾拉着辛女人的手跳了一支又一支舞,不知倦怠。”
宜菲深吸一口气,走到大殿正中,朝丹墀上的五位主选行了一礼,未曾开口,便先灿然一笑,而后才开口说道:“小女因坚信‘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以并未曾读过甚么书,所知故事也极是有限,是以昨儿听了太妃娘娘这第五关的题目,难堪了好久,躺在床上半晌睡不着觉,只是忧愁如何才气寻到一个既别致风趣,又活泼新奇,且还人所不知的故事来。”
孙太后听这两个老太太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的只顾着嘉奖赵宜菲这故事讲得好,忍不住咳嗽一声道:“这等有碍孝道的故事,天然在我大秦这等礼节之邦是见不着的!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虽是继母,可那也是母亲,是长辈,那辛女人如何就能在做了王妃后,不但不知孝敬母亲,倒反将她母亲mm都发配了去做苦役,这等不仁不孝的女子,才是真真可爱之极!”
“她的两个mm早就嫉恨姐姐比她们美,便把她的各种标致的头面金饰,另有衣裳衫裙,全都搬到本身屋里,据为已有,只丢给她一件粗布衣裳,连件换洗的都没有。还不到一个月,辛如玉就从本来光彩照人的辛家大蜜斯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烧火丫头。家里的下人也都再不敢喊她大蜜斯,而是叫她辛女人。”
只要颖川太妃,一脸听入迷了的神情,见宜菲顿了一顿,忙催她道:“然后呢,这辛如玉就一向如许刻苦不成?”
“许是精诚而至,金石为开,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半早晨,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不想等睡着了,却在梦里得了个极好的故事,梦见一名西兰国的神仙乘风而来,跟我讲了一个她们国中极是好听的故事。若不是醒来以后,那梦里神仙所讲的每一句话小女仍记得清清楚楚,小女真是不敢信赖这世上竟会有如许意想不到的好故事!”
卫国公太夫人和定西候太夫人悄悄对望了一眼,内心头都有些奇特,这赵宜菲但是得了左相夫人孙可心的力荐才得了这参选王妃的资格的,而这左相夫人可恰是由妾室扶正而成的继母,且对前头正妻生的两个儿子,仿佛并不如何好来着。
“到了王宫门口,侍卫见辛女人没有请柬,正要赶她走,辛女人就从马车里走了下来,那侍卫顿时就看傻了眼,他还从没见过如许又高雅又斑斓的女子,的确就跟天仙下凡似的,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这位天仙走进了王宫大门。统统的侍卫都震惊于辛女人的斑斓,再也没人拦着她,她就如许一起通畅无阻的到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