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杜嬷嬷也问了一句,“女人莫不是真的筹算以德抱怨?”
等她三人走了,郭嬷嬷立即就急道:“女人,您方才如何――?”
“还不止这些,先前我看那房契、地契时,见我都城那一处绸缎铺子,另有正阳大街上两处租出去的店面的房契都和先前有些不大一样,怕是已经被人换成了假契。”采薇还是容色淡淡隧道。
采薇摇了点头,“若以德抱怨,何故报德?”
“倒不如像父亲如许留给我的奁产里,三分之一入了官契的田产宅子,但却都是没甚么收益的,让人既瞧不上眼,又嫌入了官契费事。余下的三分之二,不是现银就是收益极高的铺面,都是极轻易被私吞的,但若亲戚至心待我,天然不会去动我的嫁奁,如许的亲戚那今后便是可常相来往、永觉得好的。”
采薇心下打动,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妈妈既要听,也别站着听呀,那多累啊,您先坐下,听我一条一条渐渐跟您说。”
虽说在这伯府住了三年,可先前自家老爷还仕进的时候不知帮了伯府里多少大忙。送女人到那府里时,更是给老太太和每一房都送了好大一份厚礼,就是女人住的这三年,不管吃穿花用可没花他家一个铜子,老爷留给女人的奁产每年的入息还花用不完呢,剩下的全让他们贪了还不满足,不但冷待自家女人就算了,还一个个的变着体例的想来算计女人,这能叫有恩吗?
“再说这一回,也不晓得宫里那位是如何想的,竟然这两位郡王正妃还没过门,就先提早十天把个次妃给抬进了门,这实在是太分歧我们大秦朝的端方礼法了。我听人说,这但是只要那等关外未野蛮的女真鞑子才会干出来这类先娶小老婆另娶大老婆,尊卑不分的事儿来。”
她奶娘现在对太夫人说得话那是没一句信赖的,说道:“这老太太的话那还能信吗?她嘴上说先给我们一千两,可这银子在哪儿呢?一千两银子换成银票才多少分量,如何就带不过来呢?”
“女人你如何还能笑得出来啊?”郭嬷嬷的语气都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这要真是如许的话,你那另两万两请老太太帮着嫁奁的银子还不如又被她们贪了多少呢?”
跟着她又开端抱怨道:“这老爷也是,做甚么未几购置些财产东西留给女人,直接留下三万两现银,这现银多轻易被人私吞啊?最值钱的三处店面也没上了官契,这下倒好,也被人给动了手脚阴了去,剩下的那些田产宅子每年能有多少入息啊?老爷当年为官办事时是多么贤明,怎的……,怎的对女人这嫁奁安排这等的不上心,便是多给女人置些收益高的财产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