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听秦斐肝火冲冲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经验完了一堆人,竟重又披衣出去了,却不躺回床上,而是换了盘香燃上,又去倒了杯茶喝,跟着又进了净室。
采薇心道,这些妾室如何就喜好玩这类好没意义的低劣把戏,这类在正房夫人洞房花烛夜妾室借端来请的桥段,她光是听都听了好几次了。也太没甚么新意了,就不能好生开动脑筋想些新的花腔出来吗?
采薇听另两个女声道:“回殿下,我们原是拦着喜儿女人不准她出去的,可谁知喜儿女人竟不是一小我来请殿下的,而是带了四个次妃娘娘的丫环过来,奴婢们这才没能拦得住。还请殿下恕罪!”
秦斐见她醒了,捏着她鼻子拧了拧,“还不快起来去给你婆婆敬茶,这么赖着不起来,莫非真是想让本王……”
这个声音……
采薇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筹算,不想此人先前将她吓成那样,到最后倒是高高举起悄悄落下,就这么等闲的饶过了她?
秦斐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本王这不正等着你起来好服侍本王穿衣裳吗?”
“春兰、秋菊,本王先前是如何叮咛你们的,如何还是让这么一只讨厌的苍蝇给飞了出去?”
杜嬷嬷这一声的确就跟及时雨一样,把采薇从窘境中给救了出来,她仓猝大声道:“我和殿下都起来了,还请嬷嬷出去帮我梳头!”
不幸周采薇好轻易才迷含混糊的睡着,被这丫环这么一喊,立时就给惊醒了,不由收回一声有些微恼的声音。
目睹他又要扑上来,窗外俄然响起杜嬷嬷的声音,“殿下、王妃,时候不早了,传闻太妃娘娘已然起来了,如果晚了,怕会迟误了给太妃娘娘存候!”
跟着她就闻声身边传来一阵响动,虽说秦斐之前说要熄灯,可案上那一对龙凤花烛天然是不会熄的,待秦斐把床帐揭开,便见微光满室。
她固然内心有些绝望,倒是在内心又高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位混世魔王不但在政事上不是个笨的,仿佛在这后院之事的,也是个脑袋清楚的,晓得他表妹是打着甚么策画,没给乱来了去。
她猛得一个机警,刹时展开了眼睛,就见一张满面坏笑面正悬在她面前,顿时就给吓得完整复苏过来。
采薇本觉得她被吵醒以后,此夜再难入眠,哪知她就这么东想西想,不知不觉间已沉甜睡去,竟连秦斐甚么时候又躺回到她身边都不晓得。
采薇刚一踏入金太妃的上房正屋,就被她婆婆给来了一个上马威。
“只是既在本王跟前服侍,就得守本王的端方,本王的端方也简朴,就只一条,‘听话就成’。但如果不听本王的端方,呵呵,来人,把她两个给我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把她们送到金次妃房里。”
不过,话说返来,莫非这天下间的男人们个个都是那脑袋胡涂的不成,只怕是心有所向,才会明知不过是那女子的小小把戏,也还是情愿让她如愿对劲,而让另一个女子绝望悲伤。
采薇硬邦邦回他一句:“我不会!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曾服侍过别人穿衣裳!”
那丫环哭喊道:“殿下饶命,实在是次妃她,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嘴里不断唤着殿下,让奴婢请殿下来,奴婢这才……”
“是没拦住,还是底子就不想拦?毕竟你们先前是我娘身边的人,这刚到我身边服侍,天然对她侄女这边的人是另眼相看的。”
“本王是太医吗?她肚子疼,不找太医来找本王做甚?本王好轻易才睡着,正睡得香,竟被你个贱婢给吵醒,但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是又如何了?
甜睡中的采薇俄然感觉有种不能呼吸的憋闷感,只得微微伸开嘴巴,她垂垂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正在将醒未醒之间,听到耳畔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如果再不起来,本王可就连你的嘴巴也一块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