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长久的沉默里俄然响起了“咕咕”两声。
因为实在找不到帕子,采薇只得特长背斯斯文文地拭了拭唇角,见秦斐问她,笑了笑道:“本来觉得是烧饼的,谁想竟是红豆枣泥糕,甜得腻死人了,一块就够了,谁还想再多吃?”
“这就是你用这条鱼做出来的菜?”秦斐见她把那盛鱼的荷叶金盘和装橙肉的白瓷碟子往一个花漆托盘上一放,就筹算这么端出去,不由出声问道。
他将双刀往边上一丢,“好了,这活鱼本王给你杀了,鱼肉本王也给你切成丝儿,这回本王能走了吗?”
金太妃才不信赖竟然有吃生鱼肉这道菜,怒道:“这世上哪有如许吃鱼的,你这臭丫头,莫不是见我叮咛你下厨,用心弄了这么一盘生肉来抨击我?”
哪知采薇只是翻遍了厨房,找了一只鎏金荷叶纹金盘出来,将那一堆鱼肉谨慎详确地在盘子里也摆了一朵荷花的模样,又从果篮里翻出一只青橙来,这一回她倒没让秦斐帮手,另取了一把小一些的并刀,将那橙子破开。
秦斐立在一边看她极其生涩地纤手破新橙,看得是心惊胆战,切个橙子都能看得民气惊肉跳,幸亏方才没让她本身去切那鱼肉。
她话还没说完,金太妃已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急仓促地往外奔。
“先吃一块垫一垫,免得伤了胃就好了,如果把这些都吃了,转头太妃看不到我饿肚子的惨样,万一又不欢畅起来,还不晓得又要想出甚么体例来折腾我呢?”
比及采薇把她“千辛万苦”方做成的这道菜端到金太妃面前时,她婆婆早已等得不耐烦,先就训了她一句,“不过是让你煮一条鱼,如何竟花了这么长的工夫,如果我这晚餐只要这一条鱼吃,还不早被你给饿死了?”
秦斐回过甚来一脸不耐烦道:“又如何了!”
秦斐在这屋子里找了一圈,勉强找了个能坐下的处所,将她放到上面,他可再不敢把她放到梁上坐着了。他走到另一处水盆边,洗净了手,直接在衣裳上擦了两下,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来递给采薇,“先前请你吃好吃的,你不吃,这会子就只好先啃点烧饼了,免得过会儿又饿晕了。”
金太妃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心道难不成千百年前的前人真是如许生吃鱼肉的?可就算当真有这类吃法,她也吃不下去这生鱼肉,归正她不过是要找个借口折腾周采薇罢了,正想把那盘鱼肉砸到她身上,俄然一个丫环一脸慌乱地奔出去道:“太妃娘娘,不好了,次妃娘娘她,她吐了好些不好的东西,怕是得了沉痾,殿下命奴婢请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