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妃瞪了他一眼,“你说你这死孩子,你方才在宫里如何不跟圣上求一求恩情,把那一万五千顷东北荒地给换成别处的好田?听着成千上万的田产倒是很多,可全都是没用的荒山野岭,穷山恶水的,这一年下来,能有个甚么田租好收啊?还不如周氏那几百顷地,都在天府之国的蜀中,那边这几年但是从没遭过灾,年年收成都好着呢!我已经探听过了,那三百多顷地一年下来能有两万两银子的收益呢!”
秦斐嘲笑道:“看来表妹是被妒火给冲昏了头,连本王最忌讳的事儿都给忘了,本王打小儿起就最讨厌旁人动我的东西,何况这件东西还是本王的王妃?”
崔琦君微微一笑,便是这小叔子不提示她,她也是必然会奉告秦旻的。这姓曹的蠢货不过就这么点子微末道行,还想和她斗,看她这回不把她钉得死死的,看她还如何再和本身在秦旻跟前争宠。
金太妃立即就跳了起来,“你说甚么?孙承庆竟然给娘舅贡献了十二个美人儿!他不是从不给他爹送美人的吗?”
崔琦君呆呆地立在一旁,面前这男人霸道的言语,如冰锋般冷峻的眉眼,俄然就让她的心跳快了那么几拍。想不到如临川王这般恶棍的纨绔,护起女人来竟这么的有丈夫气势!
“她如果当真不守妇道,本王天然不会饶过她,但只要她是我的女人,那就只要本王才气打她骂她,旁人,还没这个资格!”
目送着婆母大人的车轿出了二门,采薇上前一步和秦斐并肩而立,轻声道:“殿下可真是妙手腕,用完了太妃娘娘这枚棋子,便立时将人给送走了!”
在这一片诡异的寂静里,也不知如何地,采薇俄然就有些心虚起来。
金太妃内疚道:“我倒也不是不想留在府里,只是你舅公那边还得我去贡献奉侍他白叟家呢!我那里能脱得开身在王府里长住陪你呢?”
秦斐耸了耸肩,“许是他那藏芳院里保藏的美人儿太多,放不下了吧!传闻那十二个美人儿是环肥燕瘦、各具艳色,总有一款能对上舅公的口味。有了这些美人儿在舅公身边奉侍他白叟家,母亲也能够在王府里歇一歇,享享清福、安度暮年,何必再去跟个丫头一样服侍人呢!”
曹雨莲一见来人恰是临川王,忙叫道:“表哥,你如何非论青红皂白,先就怪我呢?你娶的这王妃她不守妇道,方才竟然满脸倾慕地盯着我家王爷瞧。她如许不把你放在眼里,我这是在替你经验她?”
崔琦君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收起对她前未婚夫的绮思,上前一步道:“叔叔,都是嫂子的不是,是我这做主母的没管束好曹mm。曹次妃她出身高贵一贯猖獗惯了,向来口无遮拦,不晓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方才我还提示她呢,千万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不成对周王妃无礼,可她就是不听。您也晓得,她毕竟出身高贵,常日在王府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是以我便是想管她也管束不住,让她获咎了叔叔,还请叔叔千万宽谅我这管束不严之过?”
归去的路上,临川王的车驾里一片寂静。
本来她就是被定给了这个男人,崔琦君俄然生出一个动机来,若不是临川王生不出儿子与帝位无缘,不然本身便是当真嫁了给他,怕是比嫁给颖川王还要好些。起码在人前,这位殿下是给足了他女人的面子,既会和顺体贴的秀恩爱,还会这么霸气地经验敢欺负他女人的人。
秦斐说完,左手一甩,便把他表妹给摔出去几步远,跟一滩烂泥一样糊倒在地上。
“母亲也别瞧不上东北那些荒地,总有上万顷的田产,每年多少也能有些银子入账!眼下翠翘表妹病着,也管不了家,倒不如母亲就留在王府掌家理事,每年坐地收租,趁便好生陪陪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