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眸光明灭,“那本王一向待你如此之好,王妃是否也该对本王好上一些?每次见到本王老是冷着个脸,一丝笑影儿都没有,实在是看得本王堵心啊!”
这位殿下如果真想谋朝篡位,那他要东北边疆那上万顷地做甚么?于他的造反大业可说是没有半点助益,现在女真人对东北虎视眈眈,经常派兵犯境,攻城掠地,说不准哪一天他这些地就都被女真给占了,以此人的奸猾如狐,他会甘冒这类风险去要一块没甚么入息的地步?
秦斐嘴一撇,抱怨道:“王妃可真是不解风情啊!这类时候,你身为人妻,不该说几句甚么嫁鸡随鸡、同甘共苦之类的话来跟本王表表忠心吗?”
见她开口不言,秦斐笑了笑,“本王可不是那些又酸又臭的老冬烘,王妃说得这些,本王——”他用心拖长了调子,用一种极含混的口气吐出两个字来,“爱听!”
他笑嘻嘻地看着周采薇道:“不知岳父大人可还跟王妃提及过甚么可用的人才没有,本王现在可真是求贤若渴的很呀!”
秦斐在她目光逼视下,安然一笑道:“本王的算盘,那天然是于私于国,都要稳赚不赔才好。至于详细是甚么事,眼不还不能奉告你,王妃只消做本王的生财娘子就好。”
“看来殿下也早就想到了海上贸易之法,那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本来这女匪贼逼迫这公子和她结婚,是看中了公子的聪明才干另有他家中的万贯财帛,想要拿来一用。她之前为着一样的目标,已不晓得纳了多少美少年。如果殿下就是那公子,可感觉这女匪贼对那公子是好还是不好?”
采薇凝睇了他半晌,说道:“殿下要想一夜暴富的话,还是要走经商之道,但不是在国朝以内经商。”
秦斐公然也没问她,摸着下巴道:“唔,海鹰会那边倒是有了下落,但是本王这边,实在是人手不敷,缺人的紧呀!”
采薇点头道:“南北秦时,旁的政令且非论,单只重商外洋互市这一条是极其务实的,于国于民皆有大惠。是以当时虽多次向契丹币请和,交际政事上固然屈辱窝囊,但比起被逼迁都或是发兵所费,于财事上倒是合算很多。而战事不起,内境安稳,又使得国中的贸易经济得以欣欣茂发。只可惜当时朝庭却不知居安思危,以充裕之财力清算武备,还是重文轻武,成果……”
她也没解释这海鹰会是个甚么帮会,如果秦斐早有此心,他定会晓得福建一带的海上私运全都和海鹰会脱不开干系。
“这些不过是他mm奉告我的罢了。”实在有些是赵宜芳奉告她的,因不便提起,她便说是吴重的mm。
“东国诸国固然离得近,但我们的东西运畴昔,赢利虽丰,也不过两三倍罢了,但如果能运到西洋,起码也是十倍以上的利润。我也不过是先跟王妃探听一下罢了,倒是泉州一带,是王妃本籍地点,岳父大人也恰是从那边出海远游的,还曾带王妃归去过。不知岳父大人可有跟王妃提及过有关出海之事,比如说在本地找哪些船工出海比较,唔,不轻易迷路葬身海底之类的?”
“西洋诸国,离我国稀有千里之遥,殿下何必舍近求远,如果你急等着用钱,还是和东洋诸国海上贸易周转的更快一些。”
秦斐摸了摸鼻子,判定转移话题,“看来王妃倒是真想给他一个在本王这里建功立业的机遇!既然王妃这么看重他,先让本王看看他是否如王妃所说,值得本王一用。”
“这娶媳妇但是一辈子的事儿,总得擦亮了眼睛刺探清楚家世根底才是,若不是本王功课做得足,晓得你是块宝贝,又如何会不顾脸面、费尽周折的把你给抢过来。岳父大人不但去过西兰国,还在那边待了五年,最后再返来,想是定然晓得那帆海之路该如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