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旻天然明白他话里的意义,如果崔氏的孩子没保住,那只能是孙太后命人动的手脚,如此一来,崔左相必将和太后一党完整翻脸。
秦旻心中一动,“但是去东南边办那一件要紧之事?”
“若我不是志愿帮你,你觉得单凭你一个负荆请罪,就能压服我上了你这条贼船吗?”秦旻冷冷隧道。
“这么晚了,你来做甚么?”秦旻不悦道。
秦斐似是感觉她这一脸含混的小模样分外敬爱,忍不住吧唧一下在她面庞上亲了一口,“对本王来讲最要紧的东西,天然就是王妃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行房。”
“你少拿你那所谓的隐疾的当借口,便是你没有这隐疾,只怕你也不肯娶那崔氏?”
便是秦旻涵养再好,听了他弟弟这番话,也忍不住动气道:“你若无事可说,就快滚出去,别在这里扰人!”
“这本《酉阳杂记》三哥都看了几遍了,如何还在看,莫不是因为这书是我家娘子口述而成,三哥是在这里睹物思人?您可别忘了,她现在但是您的弟妇,可不是三哥您能再念兹在兹地放在心上悄悄考虑的!”
采薇刚睡起来,又被他这一吓,脑筋另有些含混,呆呆地问他,“王爷忘带了甚么?”
“四弟,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既然当日你亲身上门,不吝负荆请罪也要说动我来帮你,我又怎能不替你分担一二呢?”
她不由大惊道:“殿下,你,你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如何,如何又返来了?”
不等秦旻伸手拦他,他已然手快脚快的抓起桌上那本《酉阳杂记》,翻窗跑路了。
“三哥大婚也有快五个月了吧,传闻至今还没圆房,那崔左相的蜜斯至今还是个处子之身。如果您再这么磨叽下去,那她爹崔左相又如何才气为我们所用呢?如果不能尽快结合左相请圣高低旨减轻农税,进步商税,只消再来一场天灾天灾,只怕百姓就会揭竿而起、天下大乱了!”
秦旻冷哼一声,“和崔家的这门婚事本就是你强塞给我的,你既这么看中崔相的权势,想同他家联婚,为何当日你本身不娶了崔氏,却硬丢给我!”
“我当日但是把话说得明显白白的,既然三哥当时没理睬她的死活,那就别怪本王厥后的特别之举!”
秦斐翻了个白眼,他这一辈子也就跟他这哥哥低声下气过那一次,成果就成了他而先人生中再也抹不去的污点了。
“我就是想娶,也得人家看得上啊!三哥又不是不晓得,这满都城的人都晓得本王的那处宝贝是个不顶用的,对着女人的时候使唤不起来,以是本王就是想给老秦家添砖加瓦,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只能奉求三哥好生耕耘播种,早些让崔氏这块好田能有个收成!”
“本来三哥也晓得时候不早了,那如何不早些回嫂子房里安息,还一小我呆在这书房用甚么功呢,你又不考状元?”
“做不到!”秦旻抿紧嘴唇,冷冷回他三个字。
秦斐笑笑,“那倒也是,我晓得并不是我巧舌如簧说动了三哥,而是目下国中的局势,三哥比我看得还要清楚,这才会不吝违拗嫡母的意义过来帮我。”
秦斐冲他做个鬼脸,“滚蛋就滚蛋,不过三哥这本书可得借我,恰好路上拿来消遣!”
“三哥你又哄我呢?你这破身子虽说确切弱得要命,但和女人行个房,让她受孕这点本领还是能拿得脱手的吧。”
秦斐看了看桌上那本《酉阳杂记》,笑道:“三哥该不会还没放下周家那丫头吧?我再劝三哥一次,她现在但是我的女人,三哥与其满目江山空念远,不如怜取一下你的崔王妃?从速和她生个儿子出来才是甲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