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何老板身上的杀气也尽皆消逝。他右手微微一动,似是要将架在余海脖子上的剑给收归去,看得舱中海鹰会的其他帮众都松了一口气。
“哦——!那如果和你合作呢?”
先前立在于总舵主右边身后的一名灰衣男人仓猝拔刀来救,一刀劈向秦斐面门。
采薇长叹一口气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只怕于总舵主和郑三舵主已遭了你们的毒手,就在我们上船之前,只不知他们是伤还是死?”
就在秦斐说“假”这个字的时候,他本已送到口边的茶杯俄然就飞了出去,直射那于总舵主的面门,“诚意”二字话音未落,别人已如大鸟般飞扑向那余二舵主。
他话说得如此调侃,余海面上却连一丝羞惭之色也没有,“何老板既然是买卖人,天然就该明白‘在商言商’,只要你我之间有共同的好处,我又如何会背弃本身的好处呢?”
“错了就错了呗,归正连你们总舵主我都获咎了,又何况你这么一个小喽啰,直接一剑杀了了事。只是余二舵主,你既然连手刃当家大哥这类事都有胆量做出来,如何没胆量在一个外人跟前承认你的身份呢?”
“何老板就不怕猜错了吗?”
“不错,实在倭人开出的前提也并不是不能接管,不过每次海运抽出三成的利来给他们就是了,固然每次少了三成的利,但总比满船的货色全被他们劫夺了去,血本无归的好!”
秦斐抖了抖剑尖,笑道:“本公子既然是个买卖人,天然是更在乎赢利了。只是——,一下子要分三成给倭人,实在是让人肉痛啊!不如劳烦余大当家再去跟他们筹议筹议,看能不能减到二成或是一成?”
余海也哈哈大笑道:“如果能一成也不给他们,岂不是更好!”
只见寒光一闪,秦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如秋水般澄彻的软剑,剑身虽软,倒是削铁如泥,连断余二和灰衣男人的两把兵刃,持剑之人手腕悄悄一抖,不去理睬那余二舵主,反将剑尖抵在了那灰衣男人的脖颈上。
余海神采一沉,眼中一抹厉色转眼即逝,他强笑道:“听何老板这口气,到底是想给我们前总舵主报仇呢,还是想做成海上将来的大买卖,好多赚些银子?”
哪知先前口口声声说只想谈买卖的何老板俄然又换了一副口气,置疑道:“余二舵主为了这头把交椅的位子,对本身的结义大哥都能狠得动手去捅刀子,这等的不忠不义,背信弃义,让本公子如何放心和你谈买卖呢?如果也被你给卖了呢?”
“第二,我们店主想谈的海上买卖一贯都是和郑三舵主手札来往筹议的,在明知郑三舵主对我家仆人,对此事都更熟谙的景象下,却俄然将他派出去办另一件急事,莫非这急事余二舵主就不能去办吗?实在是分歧常理”
那灰衣男人神采稳定,诘责道:“何老板可真是有胆量啊,不但对于总舵主、余二舵主无礼,竟还敢说我们于总舵主是假的!不知何老板是受谁的教唆,打着来谈买卖的灯号,来我们海鹰会砸场子肇事?”
余海心知此人是个短长角色,略一沉吟,说道:“实在何老板能同我合作才是您的运气,如果您仍旧同我们先总舵主来谈这桩买卖的话,固然谈起来镇静,但等船一出海,您可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您只会赔得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