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仓猝当中,没找到船桨,秦斐只砍了两块木板下来,充做船桨,他将那两块木板都交给仇五,先看了郑一虎的伤势,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来洒在他伤口上,替他简朴包扎了一下,又从另一个小瓶中倒出一粒红色丸药道:“郑大哥,你失血过量,若不先服一粒这参茸丸,我怕你支撑不住。”
但见天涯层层墨云涌动,海风高文,掀起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荡得他们这一叶小舟在浪尖上忽上忽下,颠簸万分。
目睹暮色越来越浓,仇五脸上尽是忧急之色,秦斐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但唇边仍挂着一丝笑意,还经验起了仇五,“你慌甚么,没见平素跟只兔子一样的周管事都不怕,倒把你怕成如许!”
还不等采薇点头,他重将双手缩回到袖中,在采薇眼晃了几下,竟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青鸟来。
郑一虎可没他这么信心实足,他此时身负重伤,躺在这汪洋中的一叶小舟之上,还不知能不能躲得过晚间的海上风暴,保得住性命,又何谈报仇雪耻。
“那是因为――”她只说了四个字,俄然就开口不言,因为就在这几句言谈之间,海上已是风云变色,风暴欲来。
秦斐感遭到她的目光正定定看着本身,却好半天赋转过脸来,笑道:“既然周管事对本公子这么有信心,那本公子就给你变个戏法瞧瞧。”
他二人虽有武功,可在这滔天的巨浪面前,又能抵挡得了多久?只见又一个巨浪劈脸打来,将他们依身的小舟完整打翻,将四人淹没在滚滚浪涛当中。
“即使‘存亡有命、繁华在天’,可也另有另一句话道是‘事在报酬、人定胜天’,我既信赖这后一句话,也更信赖公子。”采薇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
“现下想来,只怕那贼子早就在内心谋算好了,用心等大当家此次亲身出海来和何大哥你商谈,趁我们半点防备都没有,竟不顾结义之情,对我们痛下杀手,我幸运逃了一命,但是大当家,却惨死在那贼子手中!”
她不过是少女心性,随口说上这么一句,不想秦斐眨了眨眼睛,双手一挥,竟从他两个袖口里又飞出3、四只青鸟来,纷繁振翅而去。
他又凑得近了些,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内心但是在怨我?硬要将你带来出海,成果落到这般险境。”
采薇望着日光在海上洒下的点点碎金,轻声道:“与其抱怨,倒不如信赖公子对我的承诺。”
秦斐见她只顾看着海上的夕照,问她,“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忧吗?如果我们找不到海岛,上不了岸,可就得一向在这茫茫海上飘着了!”
仇五一脸见怪不见的神情,郑一虎昏沉沉的连眼睛都没展开,就只要采薇睁大眼睛看着空中四散飞去的数只青鸟,满心的惊奇。
秦斐拍拍他肩道:“此事虽是你们会中内斗,但老是同我有那么点关联,你放心,本公子必然会帮你砍了余海这贼子的狗头,给于总舵主报仇。”
采薇在旁冷静递上一只水囊,秦斐不由笑道:“你倒细心,百忙当中还不忘带上喝的,可拿了吃的没有?”
仇五一看,固然临川王妃戴着人皮面具,面上显不出甚么神情来,可那双目似点漆的敞亮双眸里当真是一丝慌乱惊骇都没有,完整不像个女流之辈。难怪能嫁给自家殿下呢,公然也不是普通人啊!
秦斐早将手里的木板丢到一旁,紧紧握住小舟两边,将采薇护在身下,替她挡去大半的风雨。仇五也有样学样地把郑一虎护在身下。
秦斐见郑一虎服下丸药,又喝了几口水后,略有了些精力,问道:“郑大哥,你熟知这一带的海疆,可晓得这四周除了我们来时颠末的那处海岛,可另有哪一处海岛离此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