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那边天然是没有了,至于母亲那边的一大堆表哥表弟、表姐表妹,要么是我看不上他们,要么是他们瞧不上我。”
若说这世上女子们最为厌憎的一件事,那便是她的情郎竟然当着她的面不开口地去奖饰旁的女人。采薇心中醋意大起,立时便背过身去丢了个后背给秦斐。
采薇早已听得眼中含泪,哽咽道:“我信你!”
采薇枕在他怀里,娇喘微微隧道:“然后呢?你被冤枉以后呢?”
因而本来的奖惩再次变成了唇舌间和顺的缠绵,很久方歇。
“她不过只说了一句‘你们还不停止’,那些打我之人便全都极听话地住了手,呆呆地扭头朝一个方向看去。因而我也转过甚去看,就瞥见一个女子正从一辆软轿里下来,她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
“我当时脑筋里嗡的一声,便立时忘了身处何地,今夕何夕,也和那些打我的人一起建议呆来,虽说我在宫里时也见过很多美人,可和那女子一比顿时全成了庸脂俗粉,我还从见过那般素净娇媚、夺民气魂的女子……”
“不管我当时如何辩白,说不是我推的,但是没有一小我信我!”
秦斐沉默半晌,答道:“算是吧!归正宫里多的是寺人宫女,跟他们玩也是一样,他们如果服侍的不好,本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当时我母亲同承恩公的丑事虽说还没有人尽皆知,但是和孙家沾亲带故的亲戚是全都晓得了。那些远一些的亲戚除了背后里说上两句也不能把我如何样,但是承恩公的那些儿、孙们对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特别是他那几个比我略大几岁的季子,恨我母亲抢了他们母亲的宠,不好去找她的费事,便把气全撒到我头上。常常用心出言讽刺,各种找茬肇事,我固然特地去学了些拳脚,可常常打起群架来,因架不住他们人多,总会被他们多打上几拳,踹上几脚。”
秦斐抓着她手咬了一口,逮住她话头问道:“你当真信我?我记得你对我三哥但是大有倾慕之意的,你当初是如何说我们两个的来着?你说他是谦谦君子,我则是个恶棍混账,当初我硬把你从我三哥那儿抢过来时,你但是满肚子的不欢畅。如何这会子倒信赖我这恶棍混账的话了?”
采薇听他痛陈过往,正听得心伤非常时,无妨他竟话锋一转,改喝起旧年的老陈醋,跟她清理起旧账来了,不由哭笑不得隧道:“这又能怪谁呢?谁让你那般会作戏,扮甚么像甚么,便是我这么火眼金晴,最会识人的一双慧眼一时半刻都没能看出你的真脸孔来,这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采薇听得心伤不已,都城中人只知他是个爱打斗肇事的小霸王,却又那里晓得他这小霸王心中各种不成对人言的苦涩苦衷。
她虽辩白的出色,可所说之言完整不是秦斐想听的,气得他正想再用牙齿好生奖惩一下她,就听她又道:“子非,你方才说错了一句话,我当时对你三哥虽有敬慕之意,却并非大有倾慕之意,虽只两字之差,可这二者间的辨别可大了去了。更何况,他再是谦谦君子,现下也同我没甚么干系了,在我内心,早就只要你这抢亲的匪贼一人!”
“固然我母亲跟我说的最多的便是要远着嫡母,可每当我见她待三哥那么和顺可亲,我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但是我那嫡母,她虽会在宫女寺人玩乎职守,顾问我太不经心时对他们经验一二,尽到她身为嫡母的职责。但是每当我想跟她多待一会儿,想让她也像待三哥一样教我背诗,喂我吃东西,抱我在怀里时,她却会和我母亲一样冷冷地推开我,不肯让我靠近。”
采薇轻抚着他后背,“莫非你当时就再没有旁的火伴老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