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啪”的一声,四太太余下的话被她夫君一记清脆之极的耳光给闭幕了。
不想四太太想也不想的便回道:“老爷还是息了这份心吧,只如果那柳姨娘生的,我一个都不会记到名下!”
本来四老爷为了怕节外生枝,打从一开端就将此事捂得严严实实的,严令他身边凡晓得此事之人都不准暴露半点风声出去,对族长也是再三恳托。他那柳姨娘又极会挑时候,这两日恰好五太太娘家嫂子过世,她少不得要回家帮着筹措,五老爷这几日也是公事极忙的,每日早出晚归。
五老爷忙道:“四哥慎言,这休妻之事可非同儿戏,我们这等人家万不成无端休妻啊!”
四太太捂着脸,就那样看着四老爷,与此人做了这十几年伉俪,四老爷再冷酷她,可也从没脱手打过她。到是自打他当了伯爷以后,这已是四老爷第二次打她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在人前被如此打脸了,另有甚么好顾虑的?
“这――”四老爷有些答不上来,固然他居长,但自小甚么都不如他这个弟弟,是以便是他此时当了伯爷,但每次面对五老爷时,总还是有些底气不敷。
气得四老爷吼道:“真是反了你了,既是你说将庶女记为嫡女并无毛病,怎得你还是不肯服从夫命?你可别忘了,你本身也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庶女,要不是你嫡母善心将你记在名下,你嫁过来时哪来那么多的嫁奁?”
四老爷这边万想不到先前一向跟块木头一样屁都不敢放一声的四太太这一见到五老爷佳耦,立时就给他嚎了这么一嗓子,顿时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你们别听这妇人瞎扯,她这是得了疯病,满口的胡言乱语。”又看向那几个丫环喝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把四太太给扶回房去,免得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四老爷一时有些语塞,好半天赋憋出一句,“虽则律法上那么写,可现现在这等以庶记嫡的人家多了去了,便连官府都不大管的。”
五太太忙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五老爷便道:“敢问四哥一句,本日请了族长堂伯到此,但是为了行这以庶记嫡的改名之事?依小弟鄙意,既然四嫂这般不甘心,只怕此事有些不当。”
还没等四老爷细想,先前一向僵立在那边的四太太俄然好似被甚么惊醒了普通,猛的朝五太太扑畴昔,紧紧的抓着她衣裳袖子,就如抱着根拯救稻草般,大声哭喊道:“五婶婶,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们老爷硬是要逼我把那柳姨娘生的铵哥儿和菲姐儿记到我名下来,当作嫡子嫡女来养,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呜呜呜……”
四老爷正在这里骑虎难下,就听一个声音道:“哎哟喂,这是如何了?”欲知来人是谁,且看下回分化。
“你!你――,还真是反了你了!”四老爷的确要气得跳脚,自这女人嫁给他以来还从没敢如许跟他说过话,“你,你这妒妇,身为女子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老爷我的,我就,我就休了你!”
“但是菲姐儿呢,她自生下来可曾在我这里养过一天?她娘是老爷心尖上的人,在我们四房院子里比我这个正头太太另有面子,别说她娘从没到我这个主母跟前立过端方奉养过我,就是菲姐儿在内心也从不当我是她端庄母亲对待。她和铵哥儿两个,每日里的晨昏定省一年里能有几日是做到了的?即使为母要慈爱宽仁,那也得为后代的贡献长辈才是,如许一个待我既不恭敬又不孝敬的姐儿,我做甚么还要认她做本身的女儿?”
大老爷这一席话真是说得滴水不漏,这边五老爷还没想好如何应对,那边四太太却被这番话给提了个醒,直如脱兔普通俄然就朝四老爷那边冲畴昔,劈手朝他手中那纸文书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