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主张固然暴虐,可也当真是有效之极,既废了我的身子,让我再无缘太子之位,绝了我母亲的妄念,又能让我二叔和我之间的叔侄亲情因为一个女人而生出一道裂缝来,真是高超之至啊!”
秦斐嗅着她发间的暗香,只要能抱她在怀,再是伤痛的旧事回想起来也没那么痛苦了。
便是采薇的性子再淡定,也被他话里所饱含的密意给灼得双颊发烫,见他似是又要再来一次火辣辣的缠绵来证明他所言非虚,忙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嗔道:“你好歹安份些吧,不然明儿我可如何出去见人呢?”
那美艳如花的女子咯咯娇笑道:“我可不是甚么仙女,我们若论起亲戚辈分来,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姐姐!”
孙雪媚说她偶尔在睡不着的夜里会独坐窗前看着天上的玉轮发楞,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感觉好生孤单,他便每晚都会翻墙进孙府去她住的绣楼外晃上一圈,盼着能同她一起看着玉轮发楞,免得她再感觉孤单。
“那倒不是,因为我当天夜里就晓得了整件事的本相,既不是我抢了叔叔的女人,也不是叔叔抢了侄儿的女人,孙雪媚这女人只不过是人家施的一个美人计,为的就是完整毁了我的出息。”
因而,他就沦亡了,无可抵挡地沦亡了,因为在他之前的人生里,他太完善这类女性所赐与的和顺暖意。
“那些仆人虽穿戴孙府仆人的衣裳,但是个个都技艺不凡,并不是浅显看家护院的仆人,我当时才感受有些不大对劲,可惜已经晚了,我被他们用铁网擒住,一顿猛打。他们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对着我的某处关键拳打脚踢,要将我打成一个废人。”
他会为了孙雪媚偶然中说的一句话,不顾初春的酷寒在郊野的南山上守上一整夜,好把第二日第一朵盛开的杜鹃花送到她的窗前。他会逛遍都城的统统店铺,只为了给她的鱼缸里寻几块都雅的石头。
才让他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吗?长的可真都雅!”
采薇回身紧紧抱住他道:“这必然是阿谁安成绪给孙太后出的主张对不对,这等暴虐阴狠的主张也只要他这个宦官才气想得出来?”
“你当时必然感觉她是天上的仙女,是特地下凡来救你的吧?”
秦斐想起明日要做的各种善后之事,只得遗憾不已地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没再去践踏她的香唇。
“你猜的倒准!你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