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动这些人,秦斐颇费了很多工夫,幸而京中的颖川王说动了崔相,想方设法给他将十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食及时送了过来。那些头领见了这多量的东西运了过来,这才承诺同朝庭商谈被招安一事。
“你是猪脑筋吗?”秦斐不客气地骂道。“莫非只我一人带了兵器家伙来此,那你们一个个手上拿的都是甚么?再说了,这火铳瞧着短长,实则要好半天赋气放出一响来,就算我真想拿它对于你们,最多干掉两个,就会被你们剁成肉泥。”
秦斐一听到身后的动静,便知采薇竟也出来了,不由心中大急。他早就在悔怨,不该带她来这等险境,但是放她一人在长安和孙太后派来的那两个寺人在一起他更不放心,便还是给她用人皮面具易容,变成周师爷带了她一起来。
高自用心中的确是如是想的,固然临川王那师爷说的也有些事理,可他还是感觉先把这两小我抓到手里更放心些,便给他身边一个得力的头领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开口叫道:“你这么说,也不过是一面之辞,谁晓得是真的假的,目睹官兵都快到庙门前了,不如你跟我们出去,跟他们劈面对证。”
他虽是笑着说出这番话,但是内心倒是非常愤激。他虽知孙后一党不管对他使出甚么下三滥的手腕都不奇特,但见他们竟然在如许的节骨眼儿上还不忘搞内斗先对于本身,直是让人悲忿莫名。
高自成对这位郡王本是极有好感,可此时围到庙前的官兵另有本地官绅之前对他们义兵的诱杀都让他不得不思疑这秦斐也是个没安美意的狗王。
秦斐的技艺也不含混,先一把将他的周师爷护在身后,跟着从怀里拨出一把早就备好的火铳来,扬手便朝天放了一响,顿时将统统人都震住了。
可她却还是没听他的话,跑了出来,还救了他一命。
他只顾抵挡前头那数件兵刃,不防先前将他逼退那人躲在他身后,暗搓搓地刺出一剑。目睹那剑尖就要触到他后心,只听“轰”一声巨响,那人不成置信地看着本身胸前冒出来的一团赤色,寂然倒地。
这两匹马是他们来时的坐骑,当时采薇执意要将这两匹马系在后门处,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处。那些官兵先前为了埋没都是步行而来,只要他们有了坐骑,便能逃出去。
秦斐吹了吹从铳口冒出来的硝烟,把它递到身后,眼睛盯着高自成笑道:“高大头领,你的这些部下也太沉不住气了,虽说这山上又多出些人来,可也不能连话也不让我说一句,就要把我给捆起来吧?”
“莫非你们还没看出来,外头那伙官兵是想把我们两家都给灭了,来个一锅端,还不从速让你部下这十几个弟兄先把庙门守住,只要能撑上半晌,自会有人来救我们。”
“你部下的官兵都已经快冲到庙门前了,你们言而无信,清楚又是想借着招降好把俺们一网打尽,公然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人,都是天下乌鸦普通黑!”
秦斐挑眉一笑,“谁说要靠他们了?本王既然晓得跟我一道来陕的两个寺人不安美意,又岂会半点防备都没有?我早安排好了一支奇兵,让他们盯着这关帝庙,一有异动,就会前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