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的泪却流得更凶了,“她……她当真,当真已经去了吗?”
他们伉俪之间,有些事需求讲的清楚,而另一些事则完整无需任何解释,只一个眼神,他们便已情意相通。
而秦斐不提,则是因为他不肯让采薇再回想起那一幕。平常男人在乎的那些他压根半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他乃至曾想过哪怕当他赶到时采薇已经被那鞑子给……,她也仍然是他的老婆,他仍然会把她当作手内心的宝,该死的人是阿谁胆敢侵犯他老婆的牲口,而不是他无辜受辱的老婆。
但是秦斐却并没有停,还是不知倦怠地持续以指为梳,轻柔非常地梳理她的一头长发。直到仇五在窗外轻叩了三长二短,他才起家走到窗边,开了窗户,从仇五手中接过一封印着火漆的信来,重又回采薇床边坐好。
他二人谁都没有提起在清德县城,采薇被那鞑子撕破外裳,险遭欺侮之事。
过了半晌,他才闻声采薇问他,“苗太医说我的病甚么时候能好?”
而他就立在净室的帘外,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甚么,直到闻声内里那丫头轻声唤道:“夫人,夫人!”
他俄然就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她这个题目,因为他一贯晓得在她内心,她那几个陪嫁丫头的分量。她刚醒来时,苗太医曾说她记不得这几个月的事,或许是之前受得刺激太大,这才下认识的不想去记起那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