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一个女子,错过了反攻鞑子的大好机会,实在是……让李岩很想指着他鼻子痛骂他一顿。
另有,为何这一样的一番话从王妃嘴里说出来就能让殿下立即熟谙到他的弊端呢?
而到了野史以外的其他各种史乘笔下,对于这一严峻事件则是事无俱细地大书特书,连帝后相逢时的气候如何,帝后所穿的衣裳,乃至二人当时的所思所想都一一写了出来,端的是的详确非常。
“你不是问我到底是那里不舒畅吗?就是这里!”她拿起秦斐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存亡关头,你竟然想把我一小我丢下!好,你想丢下我不打紧,可莫非你连我们的孩子也要一起丢下吗?”
她搜肠刮肚的想找一个词儿来描述一下她看到这一段笔墨的感受,可惜她虽不再是个文盲,会读誊写字了,但所知词语还是少得不幸,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来,只得道:“归正吧我就感觉这上头写的压根就不是我熟谙的陛下和天后嘛,画风实在是太奇特了,倒跟那戏文里演的作天作地的小生和小旦似的。”
“哪知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天帝陛下挨了这一巴掌,不但半点不恼,反而当着我朝将士与倭民贼寇近万人的面儿,‘噗通’一声,他竟是跪倒在天后娘娘面前,将天后娘娘拦腰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等她笑够了,拿脚踢了踢坐在一边的李岩,“哎,我说李大学士,我记得你当日但是陪着陛下一道去扶桑的,那你应当是亲眼目睹了这帝后相逢的一幕吧,真像这书上写的这般的……”
李岩虽不满秦斐来接她,可此时一听周王妃这番话,的确恨不得跳出来给她叫一声好。还是王妃深明大义啊,晓得这类关头时候,何者为重,何者为轻?这是在责备临川王不分轻重,不顾大义,真是个识大抵顾大局的贤德女子啊!
“哈哈哈哈……哎哟,我不可了……”当时已成为威武将军的大秦第一女将红娘子把书往桌上一扔,抱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
这下李岩不说话了,因为这确切是铁打的究竟,当时那么多双眼睛可都是眼睁睁的看到的。实在就连打耳光、放声大哭甚么的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他当时但是离这对帝后比来的一小我,瞧得那是再清楚不过,当时还是临川王妃的周氏只是往临川王殿下的肩头捶了两下,而殿下固然没有放声大哭,不过也确切是泪洒当场,流下了好几滴本不该轻弹的男儿泪。
李严在窗外瞥见了,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能冲出来把他拎起来,再骂他一顿,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晓得吗?就算你女人怀了你的孩子,那也不能去给她下跪呀!
“本来伉俪重聚,合该执手相看泪眼,谁知那天后娘娘竟凝睇天帝半晌,俄然扬起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天帝陛下一记极其清脆的耳光。”
甚么?孩子!?
李岩躲在窗边,从窗缝里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临川王一到了他媳妇面前就跟换了小我似的。谨慎翼翼地跟放个玉瓶儿似的把她放到椅子上,一边给她端茶递水,一边问她身子那里不舒畅,可还要紧?
放着真正的仇敌不去打,不乘胜追击去趁机灭了崩溃出福建的数万鞑子,反倒是铁了心集结统统船只攻向扶桑,只为了一个女人?
“后一袭素衣,徐行而至海边,帝与后一别数日,一日三秋,早已难耐相思之苦,不顾亲兵之劝,足尖一点,一跃而起,已自船头落到天后娘娘面前。”
秦斐见他以命相胁,只得把他留在船队里,却将他扔到另一艘船上,底子就不见他。
“时人皆觉得天帝陛下不动如山、威仪若神,却不知其心中之焦心难安,直如热锅之蚁、心急如焚。盖因原限倭人五日内将天后送归,不料得背工书言有疾在身,难耐旅途劳累,需旬日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