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俄然笑道:“你慌甚么?朕晓得你压根就没在朕身边安插眼线。因为你如果真有这份本事,那就该晓得当日太医给出的诊断是皇后因为体虚,在五年以内不宜有孕,而不是甚么子嗣艰巨、再难有子的大话!”
“老子奉告你们,想做朕的小老婆,也得看有没有阿谁命。孤鸿道长曾给朕算过命,说朕命里只能有一个女人,除正妻外的女人只要跟朕一沾边,便会病体缠身,非死即伤。朕当临川王时不是还曾娶了个次妃吗?一嫁出去就怪病缠身,厥后在来云南的路上,她被人劫去强娶为妻,那怪病反倒好了。你们如果不怕自家女儿进宫以后怪病缠身,固然把人往宫里送!”
“你另有脸跟朕谈本份?莫非为人臣子的本份就是不择手腕的去刺探皇室内闱之私,道听途说的搬到朝堂上来大放厥词吗?你们这些臣子到底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的确比先前孙野生的黑衣卫还要短长啊,这才几天的工夫皇后再不能生孩子的事儿都晓得了,是不是朕同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到你们耳朵里啊?”
群臣纷繁无语,不过是个丫头电影罢了,又不是儿子,压根就不能担当皇位的,算哪门子的皇嗣哦!
他话音未落,已抽出腰间的宝剑,信手一扬,将先前被他踢倒的御案斩为两截。
“你们不就是想攀龙附凤把女儿送进宫来做朕的妃子吗?觉得家里出了个皇妃,朕就能高看你们一眼,给你们加官进爵,让你们贪赃枉法不成?”
“朕的家事,甚么时候轮到尔等来置喙?”元嘉帝怒道。
“朕本日就明白奉告你们,朕此生只会有一名皇后,就是嫡妻周氏,若朕同她此生只要这一个女儿,那朕就在她满十五岁的时候立她为皇太女,如违此誓,有如此案!”
秦斐抬脚就将御案给踹到丹樨下头去了,那哐啷一声震得底下一干臣子立即鸦雀无声,就连先前侃侃而谈的王御史也见机地闭上了嘴巴。
哪知元嘉帝回击的更绝,“谁说朕没有龙嗣了?彼苍刚赐给朕一名后嗣,你们一个个的是眼瞎耳聋不晓得吗?”
王御史一听此言,的确如蒙大赦,还没等他把额上冒出来的盗汗擦完,忽听元嘉帝又道:“以是你那一堆不实之言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陛下,臣等方才已经恭贺过您喜得公主。可这自从三皇五帝以来,有皇太子、皇太孙、皇太弟、皇太侄,乃至皇太叔之名,可向来没有立公主为皇太女,由女子继位的先例呀,陛下!”崔左相说出了统统大臣的心声。
“做你们的清秋大梦!朕任人唯贤,毫不会任人唯亲!”
因为在他们看来,女人不过就是用来传宗接代,服侍男人的一件东西罢了,此人如何能够对一件东西情深义重呢?
“臣――”王御史下认识的就朝或人看去,可终究还是把阿谁名字又给咽了归去,情急之下干脆找了个神仙来背锅。“臣,臣是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南极仙翁奉告臣的。”
他们本觉得这皇后坐月子的时候,元嘉帝恰好没人奉侍,何况这男人嘛,哪有不喜好三妻四妾的,何况还贵为天子,只要他们一提,元嘉帝必定准奏。哪知人家完整不给他们开口的机遇,直接就掀桌开骂了。
秦斐眼中怒意更盛,“少把神仙拉出来替你背黑锅,清楚就是你用心谩骂朕的皇后!她前日才方才生下公主,你们今儿就在朝堂上咒她而后不能生养,逼着让朕广开后宫,打量你们的那些肮脏心机朕不晓得吗?”
不愧是崔相爷,这话说得真叫一个标致!群臣纷繁在内心给崔相竖大拇指,就算加了这一条限定他们也不怕,到时候弄鬼的体例多了去了,不过是瞒上不瞒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