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就是想攀龙附凤把女儿送进宫来做朕的妃子吗?觉得家里出了个皇妃,朕就能高看你们一眼,给你们加官进爵,让你们贪赃枉法不成?”
因为在他们看来,女人不过就是用来传宗接代,服侍男人的一件东西罢了,此人如何能够对一件东西情深义重呢?
王御史一听此言,的确如蒙大赦,还没等他把额上冒出来的盗汗擦完,忽听元嘉帝又道:“以是你那一堆不实之言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
“你另有脸跟朕谈本份?莫非为人臣子的本份就是不择手腕的去刺探皇室内闱之私,道听途说的搬到朝堂上来大放厥词吗?你们这些臣子到底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的确比先前孙野生的黑衣卫还要短长啊,这才几天的工夫皇后再不能生孩子的事儿都晓得了,是不是朕同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到你们耳朵里啊?”
大臣们把女儿送进宫以谋帝宠,而帝王则靠后宫来皋牢朝臣,几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师伙儿都心知肚明这实在就是一种联婚,如何就成了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机了呢?
秦斐俄然笑道:“你慌甚么?朕晓得你压根就没在朕身边安插眼线。因为你如果真有这份本事,那就该晓得当日太医给出的诊断是皇后因为体虚,在五年以内不宜有孕,而不是甚么子嗣艰巨、再难有子的大话!”
他们本觉得这皇后坐月子的时候,元嘉帝恰好没人奉侍,何况这男人嘛,哪有不喜好三妻四妾的,何况还贵为天子,只要他们一提,元嘉帝必定准奏。哪知人家完整不给他们开口的机遇,直接就掀桌开骂了。
那王御史见统统人都望着他,只得大着胆量结结巴巴隧道:“这,这天子无家事!事关我大秦的国本,臣等自当谏言,这才是为人臣的本份。”
“老子奉告你们,想做朕的小老婆,也得看有没有阿谁命。孤鸿道长曾给朕算过命,说朕命里只能有一个女人,除正妻外的女人只要跟朕一沾边,便会病体缠身,非死即伤。朕当临川王时不是还曾娶了个次妃吗?一嫁出去就怪病缠身,厥后在来云南的路上,她被人劫去强娶为妻,那怪病反倒好了。你们如果不怕自家女儿进宫以后怪病缠身,固然把人往宫里送!”
刺探天子隐私这但是重罪,王御史立即跪下道:“陛下明鉴,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等冲犯天威的事儿呀,陛下!”
“朕本日就明白奉告你们,朕此生只会有一名皇后,就是嫡妻周氏,若朕同她此生只要这一个女儿,那朕就在她满十五岁的时候立她为皇太女,如违此誓,有如此案!”
“臣――”王御史下认识的就朝或人看去,可终究还是把阿谁名字又给咽了归去,情急之下干脆找了个神仙来背锅。“臣,臣是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南极仙翁奉告臣的。”
“谁说没有过此种先例?西秦时的千古一帝孝高天子不就立了他的女儿万宝公主为皇太女,最后传位给她的儿子了吗?朕一贯对孝高天子敬慕有加,以其为平生表率,既然他能立女儿为皇太女,凭甚么朕就不成以?”*
“做你们的清秋大梦!朕任人唯贤,毫不会任人唯亲!”
以是一听皇后生了个公主而不是皇子,他们顿时感觉机遇来了,管她能不能再生,先把自家女儿送进宫才是端庄。他们自发得策画的极好,先有一人振臂一呼,然后他们再群声拥戴,合众臣之力,不信就说不动天子陛下。
秦斐抬脚就将御案给踹到丹樨下头去了,那哐啷一声震得底下一干臣子立即鸦雀无声,就连先前侃侃而谈的王御史也见机地闭上了嘴巴。
秦斐眼中怒意更盛,“少把神仙拉出来替你背黑锅,清楚就是你用心谩骂朕的皇后!她前日才方才生下公主,你们今儿就在朝堂上咒她而后不能生养,逼着让朕广开后宫,打量你们的那些肮脏心机朕不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