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一个名叫瓦娘的妇人在烧水时见到被水汽顶开的壶盖,突发奇想发明了一台蒸汽机出来,
为了腹中的孩子,即使再不甘心,她也只能临时丢手。秦斐为了让她放心,再三跟她包管会保存内阁夫人的议事参政之权,每日把她们所写的条陈拿来给她过目,她之前所行的那些行动全都还是。采薇内心才略略结壮了些。
宫人打了个颤抖,只得向香橙投去一个乞助的眼神。
对想来投奔或是做工的妇人,安女堂全都来者不拒。于采薇等人而言,创办安女堂不但是为了给无家可归的女人们一个容身之所,更是为了建立一个鼓吹女男划一这些女权思惟的灯塔,巴不得能有更多的女人被这灯塔的光芒照亮其而后的人生之路。
为此她们需求持续迈出第二步、第三步,持续向男人们争夺本应属于她们的权力。但是就在这个要紧的时候,身为女权奇迹最大背景的皇后娘娘却因为有身生子而要分开朝堂,这对眼下正日趋高涨的女权大业来讲毫不是一个好动静。
可如果阿薇真的有了喜,她先宿世珠儿时就那般艰巨,现在已是三十多的人了,这高龄产子,岂不是更加伤害?
采薇公然没在有孩子这件大事上骗他,可她只是多加了两个字,就闹得贰心慌意乱,反倒狠狠的把他给调\教了一顿。并且是吃定了他一准得马不断蹄的赶返来,连他返来的点儿都给他掐好了,他这会子就算是有气也舍不得把她从好梦里拽醒了发作,妊妇是必然要睡好的。不但有气发不出来,就是想跟她分享一下再为父母的高兴之情,也得比及她睡醒以后。
秦斐固然感觉吃一帮女人的飞醋有些没脸,可还是咬着牙道:“你甘愿和你那些内阁夫人们待在一起,也不肯陪着我,就是在萧瑟我!”
他早做好这一辈子就他们伉俪二人相伴到老的筹办,乃至想等过个几年大不了去收养个孩子来,却万没想到采薇竟然有了,可见当日在云南时那姚神医所言不假,虽是子嗣艰巨,可只要保养好了身子,还是朝气不断。也或许是他们二人均对此事不甚在乎,却反而有了这等不测之喜,就如那鄙谚所言:故意栽花花不发,偶然插柳柳万荫!
这些年给采薇诊脉的都是些女医。采薇这些年为了进步女子的福祉,不但创办丝厂、女书院,让她们的口袋和脑袋都有进项,再不至于向之前那样空空如也。还用她的私房钱专门在各州县设了女子医馆――惠坤馆,专为那些迫于男女大防而不敢或羞于去找男大夫看病的女人们诊治,免得她们生了乳痈等疾时,因怕男大夫看了她们的身材坏了名节而宁死不医,白白送了性命。
比及她养了些日子,过了头三个月最伤害的时候,见秦斐公然信守对她的承诺,每日拿来给她过目标内阁条陈同吴娟暗中报给她的一样,终究放下大半的心,没再逆了秦斐的意,承诺他持续在长生殿里不问世事、放心养胎。
她眨了眨眼睛,委曲道:“如何,我又有了身孕,你不欢乐吗?”
采薇俄然不想再说甚么,她推开秦斐道:“我先去洗漱了。用完早膳我还要去懿和殿议事呢!”
采薇悄悄地听他絮絮地说着心中的发急与惊骇,只是悄悄拍着他的背部,等他安静下来,才笑道:“当年那些神医是如何说的,我既能再度怀上身孕,可见我的身子已然保养的极好,又有你在我身边亲身顾问我,到时候你再一声令下把全天下的妇科圣手都请到宫里来,我这几个月只会被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