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本来在诸位臣工眼中,我帮女人说话,不过是为了一已私利?枉尔等整日自夸甚么才比诸葛,堪比管仲,本来个个都是有眼无珠之人,连本宫一心为国的良苦用心都看不出来。本宫当然是在为女人说话,但本宫此举恰是为了从底子上强我大秦,兴我中原!”
兵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道:“娘娘此言差矣,的确是吵嘴倒置,再不可《配婚令》,使男人皆有妻室,只怕天下方才承平这几年,又会生出内乱来。且百姓不能繁衍子孙,国中人丁日趋减少,又谈何强我大秦,兴我中原?”
“你们动不动就把《吉花》拎出来讲那些娶不到媳妇的男人有多惨,那你们又可曾听过墨客陈偕灿曾作的一首诗――《溺女哀》?
一时满朝文武齐声说道:“还请娘娘以江山社稷为重,女子私利为轻!”
“如何,莫非孙尚书也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大好使,一时想不起来了吗?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因旷男之祸而亡国的那几个朝代里,好巧不巧恰好就是汉、晋、梁、唐、元这五个朝代,哎呀!这不就是方才吏部尚书所说的行了配婚之令的那五个朝代吗?如何他们都行了配婚之法,最后还是因旷男之祸而亡了国呢?”
吏部尚书也道:“是啊,娘娘,这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无不正视这百姓之繁衍,此乃国之大事,存亡之地,是以很多朝代都行过这配婚之令。如汉惠帝时,女子三十不嫁,罚六百钱;晋武帝时,“制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梁武帝时,凡女子二十无夫,皆充洗衣房;唐明帝时,适龄女子需在一年内结婚,不然先问罪于父母,并由本地县衙或者教署遵循唐律户婚的规定停止配婚;元定宗时,女人十六无指从者,入归大帐,次者赐军士。”
钱尚书皱着眉头,勉强答道:“回娘娘,当今我国共有两千万人,此中男报酬一千万又二千八百万人,女子为七千二百万人。近十年来一向是女少男多,实在这两年比起前些年,女子人数另有所上升,十年前的时候男人要比女人多出来七八千万。”
“另有阿谁说官方适婚女子充足配给那些旷男的,你晓得国中适婚而未嫁的女子一共有多少吗?就算把那些孀妇弃妇算上,一共也只要二百八十四万。”
采薇回他一笑,在袖子底下又捏了捏他手,才看向刑部尚书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亦如此!平白无端的,如何会有那很多妇人甘冒监狱之灾也要走上街头,□□抗议呢?不知赵尚书可知她们因为做此惊人之举?”
“我有一名闺中好友,用了十年的时候,大抵统计出了国中妾室的数量,你们猜猜一共有多少?”
“毕竟这国度兴亡,不但匹夫有责,匹妇亦有其责。这女娲娘娘造了女人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她们嫁人生子的吗?这是她们天生便当承担的身为女人的任务,现在国中大量青壮男人无有妻室,而安女堂中却有那么多的女子为一已私利不肯嫁人,长此以往,别说再过个一二十年恐有亡国灭种之虞,就是眼下那也是民怨沸腾,事端频生啊!”
因而众臣再度群情激愤起来,那帮大臣们纷繁吵嚷道:“这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天经地义的,未几娶几房妾室,怎好开枝散叶,多子多孙!”
采薇懒得再跟他们实际,直接命人搬出一堆名册来放到大殿上,“这是这十几年来,安女堂所收留女子的名册,上面白纸黑字写算得清清楚楚,各州府的户籍处也均有登记在册,你们自已去看吧!我的安女堂便再是个女子的天国,可这世上能鼓起勇气不从父母之命,不顾礼教风俗果断不肯嫁人,又能从家里逃出来的未婚女子又能有多少?只怕还不如这世上的小妾二房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