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托了大伯母帮哥哥说亲吗,她那边就寻不着个好的?”宜菲用心问道。
再一想本身嫁过来已一年不足,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即使本身嫁奁再多,娘家再有势,可这女人总得有个亲生的儿子才靠得住,她才算在这伯府真正的站住了脚。若真如那道长所言,本身若想早日求得一子,便须心存善念,再不成起那些不好的动机的话,倒无妨临时放那周采薇一马。
要说这里头没鬼,谁信啊?
这下宜菲就更不干了,“娘说甚么?我看你真是老胡涂了,选谁不好,怎偏选了阿谁倒霉丫头!明晓得我最见不得她,还要娶了她来给我做嫂子添堵?”
宜菲见她面色有些不多数雅,固然心中不满,想起柳姨娘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不敢获咎了她,一面儿脸上陪笑,一面在内心揣摩怎生再想个别例好去清算周采薇。可惜她能想到的几个别例早就用了出去,那姓周的丫头倒是毫发无伤,倒让她自个吃了个大亏。她揣摩来揣摩去只得又去找她亲娘柳姨娘筹议。
对这位无父无母的表女人,起先她压根就没往眼里瞧。即使这丫头有六万两银子的嫁奁,可和她本身的嫁奁一比,哪够看的啊!她之以是找采薇的费事,全因宜菲不时的跟她抱怨恳求,说本身如何被采薇给欺负了,求她这个好嫂子脱手好生经验她一顿。
“靠我们本身?姨娘是筹算本身出门走动给哥哥相看呢,还是希冀我这个未出阁的蜜斯去给哥哥找个嫂子返来?”宜菲冷言冷语的讽刺道。虽这是她亲娘,一贯又极心疼她,可在她内心,还是有些瞧不起她亲娘这妾室的身份,害得她也成了个庶出,经常便在言语里忍不住刺她姨娘几句。
当那两个婆子说了孤鸿道长的一番鉴戒之言,还说上天要收走她一件敬爱之物觉得警示时,孙喜鸾本是将信将疑。正想命一众丫环去将她的统统爱物都检视一番,就有专门顾问她爱犬的丫环哭着来请罪,说是她的小哈巴儿不知怎的,俄然就没了气,孙喜鸾这才信了七八分。
被亲生女儿这一抢白,柳姨娘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你当我不想帮你哥哥把这世子位再抢返来吗?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个姨娘妾室,能有多大用,还不是得靠你父亲。偏你父亲最是个没用的,自个儿子的世子位丢了,也不见他操心焦急,不过跺两下脚,叹两口气,回身就和太夫人新给他的那骚蹄子喝酒去了,还说他这是为了甚么借酒浇愁。我呸,他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保重,还是不分黑天白日的泡在那骚蹄子的炕上,也不怕跟他弟弟一样,来个顿时风,把条老命给就义了。”
柳姨娘先前也是一心一意要帮她女儿出气,且想把采薇拿捏在手里,好占了她的嫁奁的。只是自从她儿子赵宜铵闹出嫖妓的丑事来,把个眼看到手的世子之位给丢了,她这内心就起了些旁的心机。便劝她女儿道:“眼下顶要紧的倒不是让她不好过,而是怎生能得了她那笔嫁奁。若想坏了她的名声那还不轻易,只是纵坏了她的名声,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她那些嫁奁也一定就能尽到了我们手里。眼下你哥哥没了世子的位子,等你爹一死,这伯府的产业就全落到赵宜均那小子头上了。”
虽说大太太曾特地来找她,跟她说了一宿的梯已话,矢语发誓的说自家对这整件事情是毫不知情,是如何的明净无辜,现在内心头又是多么愧对她最亲的表妹和表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