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一个之前总被人看不起的庶女,竟然能嫁到定西候府去做候夫人,可说是姐妹几其中所嫁的家世最高的了,先前大师都说宜蕙的夫家好,是兴安伯家的世子,哼,不过是个三等伯,哪能和定西候比?
便拿了块帕子去替她擦嘴,无妨她手臂这么一动,藏在袖子里的那块白纱先掉了出来,恰好落到吴娟怀里。
而赵明香悄悄买返来的这些好吃的,天然是没有吴娟这个庶女的份儿的,吴娟感觉委曲,跟采薇哭诉过一回,采薇也感觉她怪不幸的,常常得了甚么好吃的点心一类,总不忘给她带些返来。
吴婉向来和她不对于,更是见不得她这张狂样儿,便嘲笑道:“表妹把那安顺伯府说得再好,它也不过是个三等的伯府,那里能比得上雲表哥家的昌平候府呢?二等的候爵府我们姐妹都是去过的,莫非这也不算是见过了世面?”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那对劲的小眼神还把采薇也捎带着瞥了一眼。内心却有些奇特,如何这周采薇面儿上竟不见一丝蕉萃之色呢,难不成昨儿早晨她竟睡得着不成?
采薇被她说得更加不美意义起来,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记道:“就晓得说这些话来哄我高兴,瞧你只顾盯着我看,吃得满嘴的点心渣子。”
本来是到了她常日教吴婉读书的时候,她这好学好问的小表妹过来找她请讲授问。
吴婉顿时就有些懵了,这宜菲到底是甚么意义?先前她对雲表哥的心机,谁看不出来啊?这会子倒在这里抛清起来!可她为何又对昌平候府语出不敬,就不怕这话传到大姨母耳中,看她还想再嫁进昌平候府去做四少奶奶?
吴娟一边咬着绿豆糕,一边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采薇,采薇被她看得有些不美意义,便笑道:“你不好好吃你的点心,如何倒盯着我不放,莫非我脸上竟开出朵花儿来不成?”
雲表哥便是再好,到底在他家排行第四,便是他前头三个哥哥都病死掉了,另有他几个远亲侄儿,这爵位也轮不到他头上。
宜菲红唇一撇,耻笑道:“要不我如何说表姐没见过世面呢,这都城的高门贵爵之家表姐怕是也就去过一个昌平候府吧?难怪感觉雲表哥家的昌平候府就是天底下再也没有的气度场面了?如果表姐昨儿也能跟我们一道去了,定不会再这么说,可惜表姐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这本是当日因一块碎玉并不敷雕出一只玉凤来,她父亲便想了这个主张,用了另一块碎玉雕成凤头再嵌上去,为此她父亲还不知用了甚么体例把那凤身给掏空,颈项处刻了几圈罗纹,然后在凤头处也刻了几圈罗纹,两个对起来拧上几下,便连成一体。她父亲当时还曾对她笑言,说这玉凤腹中中空,还能用来藏些小东西呢。
吴娟呆呆的点了点头,“姐姐的脸红红的,比那园子里的玫瑰花儿还都雅呢!另有姐姐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让人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也不知为甚么,总感觉姐姐本日格外标致呢,如何看都看不敷!”
采薇想了想,将她一向戴在身上的那枚玉佩从颈中取了下来,她将那枚玉佩托在掌心,右手指尖悄悄摩挲着。这枚玉凤还是她父亲亲手给她雕的。
“咦,薇姐姐,你的脸又红了,姐姐该不会当真病了吧?”吴娟一面说,一面就用手背去触她的额头,顿时担忧道,“哎呀,薇姐姐,你的额头真的有些发热呢,要不要我去跟母亲说一声,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说着回身就要走。
宜菲下巴一扬,满不在乎隧道:“表姐说的这是甚么话,我和雲表哥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便是我一不留意说错了甚么,他做哥哥的总不好生我这个mm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