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去了西配房,太夫人便向屏风背面招招手道:“出来吧,薇丫头,你在背面也都闻声了。你大表哥求到我这儿来,你说外祖母要不要帮帮他?”
“那祖母是想给大表嫂立立端方?”
本来赵宜钧出去的仓猝,采薇躲避不及,只得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重新听到了尾。现在见外祖母问她,想了想便道:“薇儿不知外祖母情意,不敢胡说。”
“我的情意?哼,那大房害得我没了一个儿子,还将世子位也抢了畴昔,搅得合府不宁。偏大老爷和大太太行事又谨慎,这几个月下来半点错也没让我寻着,现在他儿子将现成的把柄递到我手上,也是该给他们些色彩瞧了。”
但是这合府高低,又有哪个长辈能为他做主?他爹娘必定是站在孙喜鸾那边的,若不是他父母从旁压抑劝和,他早不知赐给她多少巴掌了,哪能忍耐到现在。虽说娶了孙喜鸾他是得了很多好处,中了武状元,还得了世子的位子。可这究竟他想要的,还是他爹娘想要的?
只见她趴在地上,两手抱着赵宜钧的腿,仰起脸来,满脸是泪的哭着恳求他道:“大少爷,奴婢求求您,看在奴婢奉侍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好歹救奴婢一命吧!都是奴婢不好,惹怒了大奶奶,奴婢挨打是小,只是带累了大爷被大奶奶生出曲解来,也跟着受了闲气,损了颜面,还跟大奶奶闹成如许!”
“你那媳妇那但是左相夫人的亲侄女,我仗着长辈的身份教诲她几句也不难,可她那性子,是能吃人经验的?我就怕你先打了她,我这太婆婆又把她训上一顿,她岂不内心更加的火大,更加闹着要回娘家。俗话说得好,家丑不成传扬,难不成你和你媳妇这点子内室里的小事闹得满都城都晓得不成?且闹到最后还不是得我们服软,到当时再到那孙府上去给你岳父母赔罪接人,不是更加丢脸?”
见外祖母问本身的意义,采薇只得道:“既然大表哥求到了外祖母跟前,这事外祖母天然还是要管的,只不过不是替大表哥做主,而是替大表嫂做主!”
本来赵宜钧打完孙喜鸾那一巴掌后,也是呆了半晌,想不到本身竟然当真爷们了一回,抽了这脸孔生厌的母夜叉一巴掌。正觉解气,就见她哭着跑了出去还说甚么要回娘家去,便知本身怕是闯下了祸事,恐怕她到父母跟前去告状搬救兵,赶紧想要追出去拦下她。
就见太夫人点了点头,对孙喜鸾道:“你婆母说的非常,虽你受了委曲,可也不能随便就回娘家去,我们府里还没这个端方!”
因而他仓猝奔到太夫人房里,一出来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屋子里另有甚么人在,便一气儿将本日之事十足奉告了太夫人,末端又求太夫人给他做主。
哪知才迈了一步,左腿就被一人紧紧抱住,他低头一看,倒是他的丫环丁香。
这府里另有谁能帮他呢?
“那祖母的意义是……”赵宜钧紧抿着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