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自有人替她说出来,刘姨娘的两个丫环一齐望着她道:“是二女人亲身送来的!”
就见柳姨娘又凑到她跟前道:“老太太别怪奴家多嘴,实在也不消发兵动众的一个个叫了丫环婆子们来问,岂不是把事儿闹得更加大了,转头更要传些风言风语的出去。老太太尽管再问问二女人就是了,二女人一贯贡献老太太,必不会对她祖母扯谎的。”这柳姨娘也精乖,晓得太夫人便是常日再不待见她,这一回也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宜芳见父亲问她,颤声道:“我,女儿是去给姨娘送安胎的药材,恰好柳姨娘送点心过来,我就趁便,趁便一道捎了畴昔,我在母亲房里一拿到点心就立时送畴昔给了刘姨娘。女儿没往那点内心加任何东西,女儿,女儿为甚么关键姨娘呢?女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甚么也没做……”说到厥后,已是吓得哭了出来。
大老爷沉吟不语,大太太面色却有些变了,她正想说话,柳姨娘已抢先道:“既然这事儿不二女人做的,那二女人如何面色这么丢脸,一张脸儿煞白煞白的,一副随时将近昏畴昔的模样。这‘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刘姨娘这落胎之事就当真和二女人你没有半点干系不成?”
大太太正想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几句,就听柳姨娘又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或是明儿就把那涂大夫请来看看,涂大夫但是给大房的姨娘们看诊了十几年了,之前几位姨娘日日吃着安胎药都落了胎,可不都是这位涂大夫给看诊的吗!”
一时柳姨娘来了,刚一进门,太夫人便喝道:“柳氏,你做的功德!你给刘姨娘送的点内心但是加了甚么害人的东西?竟害得她一个成形的男胎硬生生给打掉了!”
大老爷听了这话,想起这些年自已总没有活下来的庶子庶女,不由心中一动,转眼去看他的结嫡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