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蕙头一次听她母亲如此详确的跟她讲这些伯府中的隐蔽,不由听得有些愣神,好半晌才问道:“是因为这个,以是四叔和五叔才要想着方儿的来争这个爵位吗?”
这些日子周采薇没少听人在她耳朵边嚼舌根,话里话外的刺探她那正运在路上的嫁奁,任这府里如何传开来些风言风语,她只不睬。在她内心是从未曾思疑耿家叔叔会有负父亲所托,她更信赖父亲识人交友的目光,她父亲在日,曾对她言道,他平生虽交游广漠,然知已却只二三,但个个能够存亡相托,此生足矣!
“我儿放心,我当日就跟老太太说过了,我只你一个女儿,我的嫁奁天然是大半都要给你的,至于你三哥哥,等我寿终时便把身后余下的那些东西全给了他,也算全了我和他这一场母子情分。况这孩子心性倒不坏,不像是个管帐较这些东西的。”
“娘!”宜蕙扑到母亲怀里,内心又是打动,又有些难过,“娘,你为女儿如此操心,女儿……”
宜蕙仰起小脸,“但是母亲把大半的嫁奁都给了我,三哥哥那边……”
宜蕙摇摇母亲的手臂,“娘,如果三哥哥袭了爵,到时候还是母亲掌家理事,我们护着些薇mm可好?”
此时见耿叔叔公然依约前来,心中实是欢乐非常,仓猝上前见礼。她虽分开眉州还不到两个月,却已非常思念故乡,此时再见到耿家叔叔,直如见到亲人普通,只恨这堂中所坐之人太多,不能同耿叔叔多叙上几句话,他便将闲事交代结束要出到外院。
且不说周采薇如何依依不舍的送耿先生出了垂花门,单说那二房的卢夫人一回到本身的正院房中,她的独女宜蕙便迎了上来,给母亲亲手捧了一杯茶后,便问道:“母亲,那位先生当真是给周表妹送嫁妆来的吗?”
“余下的竟几近满是现银,那位耿先生送来的那几十个箱子里除了约值五千两的古玩瓷器外,满是一箱箱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一共是三万两白银,此中一万两是给你表妹出阁时的压箱银,另有两万两银子则是拜托给我们到时帮你周表妹来购置金饰头面、绸缎衣料、家具陈列等物。”
“可现在不管是你四叔袭爵,还是你嗣兄袭爵,他们都是没个官职的,便是任了官,也不能够如你父亲那般是镇守海防的一员大将,能得来那么些银子。每年破钞所需差的这7、八千两银子还不知从那里找补呢?便是动用库里的存银,可库里祖上所余的存银也只剩下七万两,另有十位哥儿姐儿的大事没办,不管今后是谁掌家理事,都得有得烦。”
“唉,老太太倒是刚正之人,只不知等真到了采薇出阁那一日,这三万两银子还能剩下多少!便是她那另三万两的财产,只怕最多也只能保住一半。”
“或许周姑父是感觉他如果提早为表妹购置好了这些金饰衣料之类的,比及表妹出阁时已全都是旧的格式,不时新了,这才送了银子过来,请我们到表妹出阁的时候再为她添置。”
宜蕙依偎在母亲怀里,只觉非常心安,“母亲要提点女儿甚么,女儿必然好生跟母亲学着,将母亲的教诲句句都服膺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妆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给吞了吗?”这些光阴,府里很多人可都是这么传的。
“这份嫁奁有何不当之处?”宜蕙听完但是没觉出有那里不对,她倒觉这份嫁奁拟的还算蛮全面的,样样儿都想到了,只是为何要在长安再置下那么一份财产?
卢夫人点点头,见女儿一脸猎奇,心知她更想问些甚么,便用心住嘴不说,看女儿在那边纠结半天,才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娘,孩儿晓得不该这么问,可孩儿就是想晓得,周mm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