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这盏热茶一浇正找不着东南西北呢,就听太夫人喝道:“你这大胆贱妇,还不快给我跪下请罪!”
那两个小丫头哭丧着脸道:“早在两个月前,姨娘就找了我们两个,说是让我们帮她从周表女人房里找一件东西,我们问是甚么东西,姨娘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表女人最看重最宝贝的那一样。我两个不过是个三等的打杂丫环,等闲也进不到表女人身边去服侍,便迟迟没办好这件事儿。昨儿表女人及笄,姨娘提早一日便找了我们说是到及笄那天,她会想体例给表女人这边少派几小我手,到时候她那四个丫环忙着她的笄礼,我两个便可趁着慌乱进到她屋子去寻东西。”
采薇闷闷不乐的道:“如果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宁肯少一事,也别多一事,我是断不会再去找她实际的。但是这玉凤我自五岁起便戴在身上,从不离身,又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在甥女心中可称无价之宝,是断不能就此让给旁人的。但是现在玉凤已被那两个小丫头送了出去,甥女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类事情,实不知要如何才气讨要返来?”
柳姨娘用袖子将脸上的茶水茶叶一抹,不开口的叫起屈来,“奴晓得太夫人一贯看奴不扎眼,可奴到底犯了甚么错,好歹求老太太给个明示,就是那官老爷断案,也断没有小我刚上了公堂就被指着说有罪的!”
郭嬷嬷忙道:“我们也怕冤枉了那两个丫头,便细问了一回,起先她们不承认这偷拿了这银子,可她二人不过是三等的小丫头,便是攒上几个月的月钱也攒不出这两锭银子来。她们便改口说是别人赏的,问是谁赏的,几时赏的,因为何事一下子赏了她们二两银子的?她们又都支吾起来,最后见实在瞒不畴昔,方才说了实话。”
这头赵明香正在想着如何跟周采薇开这个口,吴婉坐在她身边倒是在想平常那周采薇早过来跟她娘存候了,如何本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见她的人影儿,莫不是刚认了个太妃表姑,脾气就大了起来。正想跟她娘抱怨一句,就闻声帘外喊了一句,“周表女人来了!”,便撇了撇嘴,重又温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