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正要开口,就见素云和香橙走了出去,她一见香橙的面色,心下便是一沉。
便忙哭喊道:“奴知错了,还求老太太饶了奴这一回吧?只要别把奴送到那小佛堂里去,您如何罚奴,奴都甘心!这目睹得菲姐儿就快出门子了,到时候她亲娘总不能不在身边啊老太太,求求您了,老太太!”
赵明香忙一口啐到柳姨娘脸上道:“你还美意义跟薇丫头讨情?你这是把人家东西还返来了吗?我看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还敢在这里扯谎骗老太太,只怕早不知把人家父亲给的玉凤给丢到那里去了吧!”
她却那里晓得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先前采薇能忍则忍,一来是因为她们之前的各种算计,多是口耳相传的流言一类,并没留下甚么真凭实据好让她予以反击,二来也是并未曾真触到了她的底线,这三来则是采薇先前没有一个能够依托的强势长辈,天然是以韬光养晦为上计,先忍这一时之气,再图后计。
便开口道:“老太太,也许柳姨娘是真将玉凤放到了那边,只是不知又被谁给拿走了也未可知,既然我的玉凤有人来偷,天然也保不准被姨娘取走的玉凤又被甚么人给盗取了去。”
柳姨娘一听,见再狡赖不过,忙道:“我说,我说,因我昨儿早晨才得了它,就藏在枕头下头的三层褥子里。”她那些箱笼里收着这些年好轻易攒下的私房东西,另有让四老爷置在她名下的铺子田产,可不敢被老太太给顺手查收了去。
这一下柳姨娘但是再顾不上担忧那些查检她箱笼的老嬷嬷们会不会顺手牵羊,顺走她些东西,而是在内心一个劲儿的盼着可千万要找到那枚玉凤才好!一时又盼着四老爷能得了信儿从速的来救她,又怕就算四老爷另有这份心也会被那何姨娘给用心绊住了。
足过了有半个时候,王嬷嬷等人还是两手空空的返来了,太夫人气得正想命人把柳姨娘给拖出去跪上几个时候,不成想四老爷俄然面色发白的跑了出去。
采薇上前一步道:“虽我已是第三回听这两个丫头如此说了,可还是有些不敢信赖。我自问自到了这府里,到处留意,不时在乎,上敬长辈,下亲姊妹,便是和菲mm偶有几句吵嘴,那也不过是姊妹间常有的景象。我实不知是那里获咎了姨娘,竟让这两个丫头来偷我的东西。我也不知姨娘到底想要我房中何物,拿了来又有何用?如果旁的东西,便是给了姨娘也无妨。只是这玉凤倒是我父亲亲手雕给我的,分歧别物,还请姨娘物归原主!”
采薇顿时感觉一颗心直往下落,惶急间反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听到芭蕉返来讲细心查了一遍,她二人的箱子里并不见玉凤,只多了两锭银子,采薇心中便有了计算,定下一计,跟世人叮嘱了一番,便让大师都先去睡,只品级二天一早将这事闹出来。
采薇一听又是这柳姨娘,便已盘算了主张要将此事禀到太夫人跟前闹得大些,一来是不如此不能要回她的玉凤,二来也是要给那柳姨娘些惩戒,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本身这个孤女。毕竟她此时除了一个太夫人外,还多了一个颖川太妃的表姑做背景,便是太妃并不消真为她做甚么,只消借着跟太妃有亲这一个名号,便能来唬一唬人,她虽不喜好仗势欺人,可也毫不是个不会借势而为之人。
也是那柳姨娘过于吝啬,不肯多给那两个丫头三两银子,她两个当时虽不敢多说甚么,内心却一定没有牢骚,再被杜嬷嬷搜检出箱子里的银子来,一番言辞打单之下,便将柳姨娘给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