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的便上前一步,问道:“敢问殿下所戴的这枚玉凤是昨日才新得的吧?”
采薇才不信赖他哥哥颖川王会跟他一样在这里无耻的偷听别人说话,哪知从那丛竹林后竟真转出一小我来,一袭玉色道袍衬得他面庞更显惨白,不是颖川王秦旻是谁?
“得了得了,起来吧!传闻你现在变成我嫡母的表侄女啦,便是你真获咎了我,看在我那嫡母面上,本王少不得也要宽弘漂亮一回了。”秦斐懒洋洋地说道。
她原怕以这位殿下的古怪脾气,可别不肯奉告她,不想人家大风雅方的就说了出来,“这是我昨儿替我表弟出气,打了一个该打之人,这玉凤便是从他身上抢过来的。”
不等采薇再说甚么,他已然掌心一合,将那枚玉凤放入怀中,还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
秦斐见这一回相见,他总算把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说得哑口无言,内心头真是对劲不凡,见采薇一顿脚回身要走,忙道:“喂,如何这就落荒而逃了!该不会是去找我那嫡母来给你撑腰吧?让本王猜猜看,你是要我那嫡母先来把本王唤畴昔经验一顿呢,还是先求她去找曾益阿谁负心汉的费事?”
“都说你爹三元落第,才冠天下,我看他挑半子的目光也不如何样嘛,竟然给你挑了这么一个又蠢又没有担负之人!也不知蠢成你那‘曾哥哥’如许的,是如何考中的探花郎,被那左相算计了还不晓得?”
无妨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说道:“民女信赖殿下,有劳殿下挂记,民女正想出去的,不想俄然遇见了临川王殿下,被他拿了我的东西,这才担搁到现在。”
采薇起家时,俄然面前瞥到一物,仓猝细心去看时,就见临川王腰间系着的那块玉饰竟恰是她丢了的那枚玉凤!
她想了想,还是摸索着道:“这枚玉凤雕得好生细巧,不知殿下可否借民女细细赏玩一番?”
“依本王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如果一个女子不时的说要和她的情郎断了来往,那多数是她在口是心非,可如果一个男人跟他的未婚老婆说退婚的话,那他多数就是当真的了。是以,便是你想要争上一争,怕是也争不过人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倒不如听本王一句劝,似这等又蠢又笨,还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不如趁早撂开手算了!”
采薇听他一开口就辱及先父,早对他恨得甚么似的,立即反唇相讥道:“谁要你劝,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用心躲在亭子上偷听别人说话,忒也无耻!”
秦斐听他如许说,便拿眼斜盯着他,见他耳根处微微发红,便嘲笑道:“想不到人称谦谦君子的三哥竟也会有扯谎的时候?你这是骗三岁小孩呢!”
采薇明知她不该不顾尊卑,竟如许大胆猖獗的骂起一名郡王来,但是每回一对着这位胡搅蛮缠、放诞无礼的混世魔王,她就没法淡定得起来。
谁知秦斐极不给他面子的来了一句:“如果我偏不给呢?三哥这颖川王府,我还不不放在眼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三哥还能拦得住我不成?”
本来那日赵宜铵见他这月再从公帐上支不出钱来,便来找他娘要银钱好和宜铴一道出去打赌。见他娘不在房中,便在他娘房里一气乱翻,柳姨娘也防着她这儿子从她这里弄钱,早将值钱东西都藏了起来。赵宜铵找了半天,除了翻出几件不值钱的银金饰,便是从枕下褥子里摸出来了这枚玉凤。
采薇虽猜到了这玉凤是被赵宜铵偷了去,但她便是再聪慧敏悟,也绝然想不到秦斐会抢了她这枚玉凤的内里情由。只当他是顺手抢了来的,只是难堪要如何将这玉凤要返来。若说这玉凤是她的,一来这女儿家的贴身之物落到男人手里,说出去总归不好,二来便是她说是她的,莫非这位小霸王便会乖乖的还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