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起来吧!传闻你现在变成我嫡母的表侄女啦,便是你真获咎了我,看在我那嫡母面上,本王少不得也要宽弘漂亮一回了。”秦斐懒洋洋地说道。
话音未落,别人已跃向亭外,足尖在亭子的雕栏上一点,便如离弦之箭普通朝竹林上空飞去,就见他在竹梢上左一点,右一点,竟跟在高山上腾跃普通就这么一起飞了出去。
“本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秦斐举起那张票据,还朝她晃了两下,“这明显是本王方才从半空里捡到的,如何就成了你的呢?”
也是机遇偶合,秦斐这两日正因着一事要寻他的费事,将他一顿好打后,见从他怀里竟掉出这枚玉凤来。这玉凤几年前他初见采薇时便见她戴在身上,晓得这是她父亲亲手给她雕的,便一把抢了过来,趁便又多给了赵宜铵几脚,让他在床上再多躺些时候。
采薇明知她不该不顾尊卑,竟如许大胆猖獗的骂起一名郡王来,但是每回一对着这位胡搅蛮缠、放诞无礼的混世魔王,她就没法淡定得起来。
被她连骂了两次,秦斐也变了神采,冷哼一声道:“偷听你们说话之人又不是只要我一个,我偷听便是无耻,那他呢?”
秦斐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哟,如何这回不说我是个冒牌货了?”
不等采薇再说甚么,他已然掌心一合,将那枚玉凤放入怀中,还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
秦旻眉头微皱,看向他弟弟,“还请四弟将我这表妹的东西还给她。”
“上一回颖川王殿下曾称您为四弟,民女不识殿下尊颜,您的兄长总不会认错人的,还请殿下恕民女前次无礼之罪!”
“本王甚么时候拿了你的东西,本王如何不晓得?”秦斐一面晃着她的嫁奁票据,一面慢悠悠的道。
“都说你爹三元落第,才冠天下,我看他挑半子的目光也不如何样嘛,竟然给你挑了这么一个又蠢又没有担负之人!也不知蠢成你那‘曾哥哥’如许的,是如何考中的探花郎,被那左相算计了还不晓得?”
秦斐听他如许说,便拿眼斜盯着他,见他耳根处微微发红,便嘲笑道:“想不到人称谦谦君子的三哥竟也会有扯谎的时候?你这是骗三岁小孩呢!”
采薇忙拿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拭去,这可真是朋友路窄,竟偏在这时候又撞上这魔王了。不是说这位小霸王一贯和他嫡母兄长不如何靠近吗,如何今儿竟也来了这颖川王府,的确就像是特地来看她笑话的一样。
采薇心中已想一种能够,却还是谨慎翼翼的问道:“敢问殿下是从那边获得这枚玉凤的?”
采薇听他一开口就辱及先父,早对他恨得甚么似的,立即反唇相讥道:“谁要你劝,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用心躲在亭子上偷听别人说话,忒也无耻!”
采薇本已步上竹桥,忽听他说出“曾益”二字,顿时愣住脚步,待听他又说出“负心汉”这三个字时,忍不住回身痛斥道:“你,你好不要脸,堂堂郡王之尊,竟然也学那梁上君子,偷听人家说话!”
无妨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说道:“民女信赖殿下,有劳殿下挂记,民女正想出去的,不想俄然遇见了临川王殿下,被他拿了我的东西,这才担搁到现在。”
她不由自主的便上前一步,问道:“敢问殿下所戴的这枚玉凤是昨日才新得的吧?”
秦斐见这一回相见,他总算把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说得哑口无言,内心头真是对劲不凡,见采薇一顿脚回身要走,忙道:“喂,如何这就落荒而逃了!该不会是去找我那嫡母来给你撑腰吧?让本王猜猜看,你是要我那嫡母先来把本王唤畴昔经验一顿呢,还是先求她去找曾益阿谁负心汉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