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二太太一脸安静的看着她道:“你说你是冤枉的,你甚么都没做。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我就信你,你可拿得出来?”
宜蕙见宜芬吓得抖抖缩缩的,忙道:“母亲,女儿并没有摔到那里的,不过是弄脏了衣裳罢了。倒是母亲命人给女儿熬的这补汤,里头不知被谁给下了胡椒粉,底子就没法儿喝下去!”
二太太笑着摇了点头,让正跟她施礼的采薇和宜芬都起来,“我们都坐下说话!”
她不晓得这是甚么,宜芬却清楚的晓得那巴豆到底是一种甚么样的“豆子”,她见二太太竟说出这“巴豆粉”三个字,一颗心吓得差点没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莫非她和姨娘的谋算已经败露了不成?
四儿虽不清楚那纸包里到底装着的是甚么,但也晓得应当不是胡椒粉,而是别的甚么药粉,不然胡姨娘把这包药粉给她时不会说甚么只要她做成了这件事,把药粉倒到三女人的汤里,四女人就能得一门极好的婚事,还承诺将来会汲引她给四少爷做姨娘。只是在二太太面前这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她的身契但是在四女人的亲哥哥四少爷手里攥着的,不管如何,她都得先保住四女人。
四儿顿时瘫坐在地上,那装着药粉的纸包她确切还没来得及扔出去,正在她袖管里塞着呢,没两下就被二太太身边的两个嬷嬷给搜了出来,一嗅那纸包里的味道,公然就是装了胡椒粉的。
宜蕙见她娘穿的还是出门的一身衣裳,便道:“母亲,你如何还没换衣裳就过来女儿这里了?”
“母亲!”宜蕙一见她娘来了,忙扑上去拉住二太太的胳膊,“母亲你返来了,外头雨那样大,可淋着了未曾?”
四儿忙道:“太太,太太你信赖我,我并没在屋子里呆的,我出去的晚了,是,是因为我不谨慎在屋子里跌了一跤,这才担搁了一会子,我,我真的没在三女人的汤里下东西啊,太太!”
打从二太太一拿出那抹额,四儿的神采就已经是惨白一片,她内心只要一个动机,连四少爷都不晓得的她的奥妙,如何这二太太竟会晓得,竟还拿了这抹额出来?
“回太太的话,奴婢一向在边上守着,半步也没分开过,等熬好了奴婢就直接端回到女人的配房里,盛到盖盅里端给女人,这中间也再没别人颠末手,满是奴婢一人经手的。”
二太太却已给开端问夏兰,“这汤是你在厨房亲眼盯着的,你可曾分开过一时半会,可有甚么岔子没有?”
“但是跟着我出去的是夏荷,我留了夏兰在这屋里的。”宜蕙道。
二太太一面从袖中取出一个抹额,一面道:“四儿,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受人教唆还是替人受过,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早就一清二楚,再问你也不过是想叫你说给两位女人听听?你如果再不肯说实话的话,那这黑锅可就只要你来背了,想想如果你父母尚在,她又岂能看着本身的亲生女儿如许犯下大错,今后再不在她跟前尽孝,奉侍亲人?”
公然就听二太太问道:“四儿,你到屋里喊了夏兰出去,然后你呢,你是紧跟着夏兰出了屋子,还是又呆在这屋子里做了些甚么?”
“不对,你扯谎,太太,四儿她没说实话,我记得我奔出来后在廊下和三女人说了好几句话,又回到门边时,她才恰好从内里出来,站在边上,还顺手帮我打了帘子,可见这丫头才不是像她说的紧跟在我身后也出了屋子。”
“这下,你可另有甚么话说?”二太太冷冷的看着四儿道:“还不快说这包胡椒粉是谁给你的,命你下在三女人的汤里?”
“谁说就没人能为你做证了,你自已不便能够吗?来人,给我搜这丫头的身,只要在她身上没搜出甚么包胡椒粉的纸包药囊之类,”二太太又看向四儿道:“我就信赖你说的话,还你一个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