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管家理帐,如何管束调教妾室,这些大师闺秀出阁前的功课娘都已经教过了你,你心肠仁慈,看重姐妹情分,这些当然是好的,只是这世上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以,娘今儿要教给你的便是这最后的一堂课:有些所谓的姐妹,便是再跟你密切要好,也不能对她们没有一丝防备之心!”
二太太见这女儿悲伤成如许,固然早在她料想当中,仍免不了有些心疼,但却半点也不悔怨。
本日这一桩公案,看起来是两个女人在争婚事,实则是两个母亲的一番较量。二太太和胡姨娘这两位母亲,都是为了亲生女儿能过得更好些,费尽了百般心机的替女儿谋算安排。
只是二太太的体例明面上看似是既让女儿受了惊,又伤了心,连太夫人都感觉她如许做法是太不为女儿着想,实则二太太这一剂猛药下去,倒是让宜蕙从中受益匪浅,获益很多!
“但是她如果不掉到那池子里去,如何才气让三姐姐感觉欠下她如许大一小我情呢?”
二太太说到这里,想起她还尚未出阁时,产生在兴安伯府姊妹间的那些旧事,忍不住长叹一声,又接着道:“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一小我总不会无缘无端的就对另一小我好,如果有那等动不动就到你们跟前献殷勤或是成心和你们套近乎的,多数不是对你们有所求,就是想从你们身上图谋甚么。”
“唉!你这傻孩子,你对宜芬天然是至心一片,拿她当了好mm对待,但是那芬姐儿内心头呢?她可有至心待过你,你还真当她是为了一门好婚事就忘了你这个姐姐啊?怕是在她内心头,向来就没拿你当亲姐姐对待过?”
宜蕙想起宜芬跟她说过的那些话,便道:“我也曾如许劝过芬mm,可她说,她说我是要嫁到兴安伯府去做世子夫人的,如果她嫁的家世太低了,于我这个世子夫人面儿上也欠都雅……”现下想来,怕是宜芬又拿她出来当了个借口,说甚么是为了能让姐姐脸上有光,实则是她本身想要嫁得更好些。
而那胡氏看似是一心为了女儿好,为了能让女儿嫁到高门贵府去坐享一辈子繁华贵重,实则倒是害了女儿。如果她母女满足的话,本能够衣食无忧、舒舒畅服的过一辈子安闲日子,可她们偏不满足,硬是闹了这一场出来。
“且这类女子常常大要上都装出一副纯良荏弱、楚楚可不幸的模样来,瞧着就跟朵风中的小白花一样,用心想要去惹人垂怜。如果将来你们碰到这类轻荏弱弱,主动跟你们示好亲热,且到处显得依靠着你的‘好姐妹’,定要多长个心眼,万不能甚么把甚么都奉告给她晓得,对她没一点儿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