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淡淡一笑,“不知你都想明白了些甚么?”
胡姨娘呸道:“太太少拿那些大事理来恐吓人,我打小儿大字不识一个,就像太太说的,我出身轻贱,家里只要几亩薄田,穷得没体例了,父母便将我卖到了北里院里。既然到了那种处所,还想要过上好日子,如何能不争不抢,我不靠男人又能靠谁?”
“私产?”二太太嘲笑一声,“你一个娼女,又不是甚么花魁娘子,那里能攒下这一万两的银票来?我记得麟德十二年之前,先伯爷每年返来都会带返来一万二千两银子,可到了麟德十二年以后,他虽升了官,但每年拿返来的银子却反而少了二千两,我曾问过他,他说是虽升了官,但平常来往开消也大了很多,我还曾奇特如何一下子比起之前多了这很多,本来竟是多了你这一重花消!这笔钱怕是你用了各种项目从先伯爷那儿骗出银子来一笔一笔积累起来的吧,十几年工夫,竟能攒下一万两银子来,你可真本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