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她本性凉薄,实在是她阿谁哥哥就跟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似的,见有妹子养着他,更加不知收敛、尽情胡为,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的问他妹子要钱。
这三房现在都只剩下孤儿寡母,儿子虽已成人,可却半点功名都没有,如何能同当时已是兵部侍郎的大伯子相对抗,在分炊产时被狠狠坑了一把。虽申明面上是按四房均分,各分到了二十五倾田产和一间铺子,可大老爷打通了族长,分给他们的地步全都是盐碱地,底子种不出庄稼来;铺子也是地段最差的几间,除了门面还值点银子,账上半文钱都没有。
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金太妃“啊”的惊叫了一声,丢下一句,“哎呀,我得从速归去了,我还要奉侍娘舅用膳呢!余下的事情劳烦嬷嬷跟我这儿媳妇交代吧。”
二太太卢氏是个明白人,见四房的赵宜菲借着孙右相的势,闹了半天也只是从大老爷手里又多要到了一间不值甚么钱的铺子,并没能讨到多少好去。干脆不争也不闹,直接把田产和铺子全都卖了出去,拿上卖得的银钱和本身的嫁奁,带着过继来的儿子赵宜铭去了南宁。与其回赵家的故乡柳州还不如回她卢家的故乡南宁,免得再被赵家的人欺负。
“因为是双生子,以是我这肚子才这么大,看着像是要分娩了,实在另有三个月呢,我的月份只比姐姐多一个月。可惜不晓得姐姐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五太太现下也学聪明了,有样学样地也把田产铺子一卖,因舍不得她亲生的大儿子,便带着小儿子赵宜锐和二太太一道去了南宁住下,妯娌两个作伴。
路上担搁这么久,被孙太后派来接临川王的那一队黑衣卫对此天然很有微辞,但是一来红娘子带的王妃保护队人数是他们的三倍还多,并且吧,个个还很能打。二来是当他们飞鸽传书将临川王接不到,只能把怀着身孕的临川王妃接回云南的动静传回大理后,收到的指令竟也唆使他们务需求将临川王妃安然送到大理行宫,毫不能让她在路上有任何闪失。
“这也太小了!准是在路上,吃不上、喝不上,才把我这宝贝孙子饿得这么小。得了,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从速回屋去歇着吧。我早给你备了些补品甚么的,等我一回府就差人给你送过来,你这余下的几个月可得好好补补!”
采薇扶着红娘子的部下了马车,让她有些不测的是,在这行宫门口竟还会有人特地前来驱逐她。
她话说得再损,也不见采薇变了神采,反而浅笑道:“路上倒也还好。不知赵姨娘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瞧姨娘这身子,只怕不日便要分娩了吧,如果等得久了,累到了姨娘就不好了。”
自从她和赵家因为嫁奁一事闹崩了以后,这两三年间她是再没和赵家有过任何来往。只晓得二房、三房和五房这三个安远伯府的嫡支在太夫人身后,被庶出的大房非常欺负了一番。
可不管她再如何巧舌如簧,把那些话儿说得如何好听,甚么秦斐既喊孙太后一声姨婆,那就和她的亲孙子没甚么两样,如果他能得个儿子,情愿送给太后娘娘当重孙子养如此……
虽说那一夜过后,她就又被孙承庆给丢在脑后,但是三个月后她却重新成为右相府里最受宠的女人。
因为她有身了。
采薇笑了笑,一手抚着腹部,正要说话,俄然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道:“我儿媳妇肚子里怀着的当然是儿子了!”
她盯着采薇隆起的腹部,嘴角暴露一丝刻毒的笑,“哎呀,瞧姐姐这肚子,怕是得有六个月的身子了吧?这另有四个月就要分娩了,看来姐姐分娩时临川王是定然赶不及过来陪在姐姐身边了。我家相公但是早早就承诺了我,等我分娩时必然会守在我身边,好第一眼看到我腹中这一对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