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祝太医诊出来的脉象,周王妃是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崔成纲看着第六位诊完脉的太医,再度开口问道。
崔成纲皱眉,“太后娘娘,您如许贬低几位名医的医术,到底是不承认他们的医术呢,还是想否定他们所诊出来的成果。虽说那三名官方大夫是臣找来的,可这三位太医可都是太后您亲身指派的啊?”
只听帘后一个声音道:“崔相不过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担忧本王妃的名节,莫非我的夫君反倒会置之不睬吗?”
比起那除了朝斗就只知遍寻美女,寻\欢作乐的孙承庆,崔成纲到底还是有几分见地的,他也晓得如果两家再这么斗下去,燕秦迟早要完。但是他却停不下来,因为一旦他停手不斗,等着他的就是失利,就是死路一条。
麟德帝即位后不过十几年工夫,燕春的国力就如此衰弱,实是因为朝中两派在忙着各种搜刮民脂民膏以外,党争内斗也是斗得不亦乐乎,导致很多政令没法下达实施。凡是任何一方提出的治国理事之法,不管其法是否无益于百姓,必然会遭到另一方的狠恶抨击反对,长此以往,国事焉得不废,国力焉得不衰?
虽说若不是靠了孙太后,他断不会有明天,可若不是有他在朝中大力互助,那孙太后的庶出儿子也坐不上天子宝座。本来他和孙氏一党也算是一起相互搀扶的盟友,合作得尚算镇静,但是当麟德帝的帝位安定今后,崔成纲发明孙太后开端越来越多的重用孙家人,乃至让孙承庆当了右相,不但想分走他手中的部分权力,更是想要干脆把他一脚踢开,独揽大权。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如果再强行往她身上泼脏水,那吃相也未免有些太丢脸了。归副本日殿上这场戏不过才是个收场罢了,若能顺利的污了临川王妃的名节,当然极好,如果不成,倒也还能接管,毕竟今儿真正的好戏还在前面哪!
只要能证明周王妃这肚子怀的孩子是在被抓到扶桑国后才怀上的,那么就算在这以后她还能安然生下这个孩子,也再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威胁了。
“就像左相说的,这事关皇家面子,总不能找些不靠谱的大夫来明辨皇家血脉吧?是以本宫另找了三位官方的大夫和三位太医,让这六位大夫也给临川王妃把一评脉,看看这一共十二位医者诊出来的成果到底一不一样?”
但是他却再也不考了,凭着他的举人身份娶到了清河县首大族的女儿,用老婆的嫁奁上京办理一番,因给上头贡献的银子够足,竟给他谋到了一个小小的京官。
乃至能够毫不夸大的说一句,就是孔贤人在他们内心也比不上崔左相的光芒万丈。启事无它,实在是这位左相的传怪杰生实在是太励志了。
“你可诊得清楚明白?此事事关临川王妃和皇室的面子,断不成妄下断语。”
孙太后一指先前那六个医者,骂道:“明显是七个多月的身孕,竟能诊成是四个月的肚子,还敢说本身不是草菅性命的庸医?可见还是本宫另选的这六位大夫才是真正明辨脉象的明医。”
“太后娘娘这话说得严峻了吧?这六位医者,此中三位乃是大理城中最负盛名的三位名医,另三位太医更是在宫中太病院任职,若他们都算不上是医术精绝之辈,那臣可就不知这世上另有何人才敢称一申明医。”
厚重的帘幕被人从内里拉开,侧身坐在几案前面的女子被人搀扶着,扶着巨大的肚子缓缓起家……
在普天下统统想要一朝高中、为官做宰,却又屡试屡败、名落孙山的落第秀才和举民气中,左相崔成纲那完整就是指路明灯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