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忍着笑道:“总算没让我悔怨嫁了你,把脑袋低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斐才道:“我今儿在花圃里见到我母亲了。”
“再者,旻儿也是我的儿子,更是我在你们两个庶子当选立的嗣子,在玉牒里被记为我们这一支的宗嗣。一旦你规复了嫡子的身份,那你才是这一支真正的宗嗣,他只能再被改回庶子的身份。我晓得你老是找旻儿的茬,不过是嫉恨旻儿能在我身边长大,可也正因为我养了他,成果却没护住他,累得他长年疾病缠身,现在又英年早逝。”
与其把统统的罪恶都怪到女人头上,不如先怪男人管不住本身的下半身。
跟着他又抱怨道:“你如何如许淡定啊?这如果旁的女子见朕这么公开保护于她,这么断念塌地、忠心不二,早不知欣喜成甚么样儿了?”
秦斐把她紧抱在怀里,“我不过是说着玩儿罢了,阿薇你是晓得的,我就是再犯浑抽风,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他从速解释道:“我可不是不肯看她,而是当时你正出血不止,我内心慌得甚么似的,只顾守着你,这才没空去看她一眼,可不是因为她是女儿,就算是个儿子,我那会子也是顾不上瞧一眼的。”
不过是收伏几个奶娘罢了,对采薇而言的确是小事一桩,她在乎的是秦斐这个当爹的态度,见秦斐疼女儿的心跟她一样,便松了一口气,心知便是她不说,秦斐转头也定会再把那几个奶娘给经验一顿,便将此事揭过不提,又问起他旁的事来。
他当然疾病缠身、年寿难永,可三十岁老是能活到的吧?并且以他的聪明,秦斐是真不信孙老妖婆的那些诡计算计他会看不出来,会明知本身身处险境而不细心防备?
秦斐用心把脸一板,气哼哼隧道:“你就对劲吧!你就不怕哪天我一个抽风准了朝臣所请,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秦斐苦笑,“但是我就算能给他再好的谥号又有甚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
秦斐想起当时沈太后那无法的话语,“斐儿,固然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你父亲的嫡子,可这在玉牒上是改不过来了。因为为娘拿不出切当的证据,当年为你接生,悄悄将你和更调到金氏身边的嬷嬷也已然归天。何况,就算真的有人证,就必然能证明你嫡子的身份吗?只怕一样会有人质疑你。”
答案只要一个,那就是秦旻明知孙家人给他下了毒,可他还是笑着就把那毒给吃了下去,为的是甚么?为的就是能给他秦斐一个名正言顺完整灭了孙老妖婆的来由,让孙氏一族再不会拖他的后腿。
秦斐在她发上吻了一下,反复道:“嗯,今后再不会了!”因为今后他再不会让她置身于任何险境当中,如果再生一个孩子会让她有性命之忧的话,那他就再不要孩子了,只要明珠一个女儿就够了。
“阿薇,这孩子是我们俩第一个孩子,又是你费了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不管是男是女,在我内心都是一样的宝贝。虽说我先前是曾怪过她来得不是时候,若不是因为有了她,你也不会在喝了假死药后连续昏睡那么多天不醒。但是我守着你醒来的的那些天,这孩子又给了我莫大的安抚,每次感受着她在你肚子里的胎动,我那一颗慌乱焦灼的心才气垂垂安静下来……”
如果不是他的祖父好色,娶了一大堆女人在后宫里,压根就不会有厥后的嫡庶之争,闹出这类种悲剧来,害得他父兄丢了性命,自已不能由亲母扶养长大,还得一辈子顶着一个庶子的身份。
秦斐乖乖地把头低下来,采薇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如许的夸奖夫君可还对劲?”
当他在朝堂上宣布这个谥号时,很多大臣都惊奇不已,他们原觉得以元嘉帝和他哥哥的兄弟情疏,多数随便给他个‘哀’啊‘思’啊之类不如何好听的谥号就打发了,没想到竟会给出这么一个极尽嘉奖的谥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