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芝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点头道:“真的再没甚么的,想是返来的时候正热出一身汗来,偏又一阵冷风吹过,有些头痛,略躺一躺也就好了。”
“我的儿,你莫非不晓得这世上有些人对有些食材是碰不得的吗?旁人吃了没事,他们只要沾上丁点儿,就会有性命之忧!归正不管你如何抵赖,小公主病发的景象和食了过量杏仁中毒的景象一模一样,而就在她病发的先一天,你的亲生儿子喂她吃了一粒杏仁糖。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究竟,你儿子的奶娘就是最好的人证。“
“哈哈哈哈,我是毒妇?”崔可心尖声笑道:“我如果毒妇,那相爷就是个毒夫!你觉得这件事儿是我本身要做的吗?底子不是,是你那好公公,是他硬逼着我做得!”
崔护才不信这类无稽之谈,问道:“你可见到成君?”
宜芝背上的盗汗越渗越多,“可就算彦儿真给小公主喂了粒杏仁糖,那也断不致于就要了小公主的命?杏仁虽有小毒,可极少吃上一点倒是不会中毒的,何况还是那么丁点儿的一粒杏仁糖,就算吃了,也不会有事!”
“也没甚么,不过加了几味特别的香料,凡人闻了没甚么,但久病体虚之人闻了以后会引发疯疾,不出十天疯颠而死。”
“想个别例让皇后本身弃世,就像你当年让我的原配夫人本身归西那样。”(www.. )
但是非论他如何扣问,旁敲侧击也好,单刀直入也罢,崔左相就是不肯承认此事与他有关。固然他神情看着不似作伪,可崔护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得再三劝他父亲早日上书致仕,告老回籍,元嘉帝看在他的面子上,必不会难为崔家的。至于mm崔成君,最好是能让她从速回家来,哪怕一辈子不嫁人,也别嫁到宫里去,掺杂到帝后中间那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就算彦儿真的带了东西出来,可小公主身边的几个奶娘**母顾问的极是经心,两个小孩儿在一起玩时,每次都不错眼儿的跟着瞧着。如果彦儿想喂小公主吃些甚么,那是必会被她们拦下来的。”
宜芝身为女人,天然晓得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本身的夫君竟有了别的女子,而是这别的女子竟然是本身挑给他的。她的确不晓得元嘉帝此举是至心疼爱老婆呢,还是想气得她病情再减轻几分?
宜芝仇恨地瞪了她一眼,“你别想用此事来威胁我,我明儿一早就进宫去将此事原本来本的奉告给圣上和皇后,负荆请罪!他们都是明白人,心知我的彦儿不过是被恶人操纵,必会饶他一命的。”
崔护握住老婆的手,恰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她的手心却又湿又冷,不由让他狐疑大起,又问了一遍,“当真再没碰到别的甚么事儿?”
“这些动机想很多了,你说皇后会不会再做些甚么呢?就算不要他的命,但是让他一辈子出不了头,贫困得志,那也是能出她心头一股恶气的。”
崔护细瞧着她的神情,眉头微皱,“你今儿进宫,但是碰到甚么事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元嘉帝将她二人召入宫中,压根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命人把她两个送到坤宁宫去奉侍皇后,说是既然是给皇后挑mm,那天然当由皇厥后挑一个合她情意,讨她喜好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