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乞罗是仆骨部大酋长之子,也是仆骨部的虎将,他岂会把一个小小的乌图放在眼中,他一招手,一名部下将他的马匹牵来,他翻身上马,嘲笑了一声,“那好,我就陪你玩玩。”
他起家便向帐外走去,阿史那伯翰赶紧叮嘱道:“不要伤他xìng命,以免节外生枝。”
杨元庆谛视着最东面的一名突厥尖兵,淡淡的月光下,能够清楚地瞥见尖兵的脖子,尖兵不时扭头向营地望去,仿佛也被大营那边的热烈所吸引,杨元庆张弓搭箭,渐渐拉开弓弦,对准了突厥尖兵脖子,就突厥尖兵回过甚来的一刹时,弦一松,黑sè的箭头如一道闪电,shè向突厥尖兵。
薛乞罗拿着弓箭和长矛快步走出,前面跟着大群看热烈的西突厥兵士,薛乞罗用长矛一指他,冷冷道:“乌努丽从小就和我有婚约,你不要痴心妄图了,若不想受辱,你就从速归去,不然,你会悔怨莫及!”
阿史那伯翰点了点头,“可汗的决定非常精确,此事须快刀斩乱麻,制止染干被长孙晟说动。”
西突厥人对争夺女人的决斗有着极大的兴趣,他们却不晓得,伤害已经悄悄来临,在离西突厥人营地约一里外,西、北、南三个方向都有尖兵,每个方向四个尖兵,遵循胖鱼的谍报,这些尖兵都是牢固哨,并不是站立不动,而是每人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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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翻身上马,手握破天槊,向西突厥人营地催马缓缓而去,在百步外,他们愣住了,他们在等候着最后的冲杀信号,由胖鱼卖力收回。
而乌图那边只要他单独一人,他退到二十余步外,单枪匹马,这是单打独斗,和两边人数多寡无关,他已决计一死,来保卫他的庄严。
突厥尖兵恰好扭头返来,‘噗!’的一声,箭shè穿了他咽喉,突厥尖兵捂住脖子,一声不吭地栽上马。
阿史那伯翰见侄儿走神,有些不满地敲敲桌子,“俟利伐,你在听我说话吗?”
只见苏烈卖力的第二个目标,挥动动手臂,渐渐从顿时栽下,这一箭是shè中脖子,而不是咽喉,杨元庆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凝睇远处半响,没有闻声鸣镝声响,还好,偷袭没有被发明。
“公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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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杀人,阿史那俟利伐顿时有了jīng神,扭了扭肩膀,骨骼嘎巴作响,他冷冷道:“杀死隋朝公主之事可汗已经交给我,我筹办后半夜就脱手。”
阿史那伯翰一愣,“是甚么人?”
乌图满腔悲忿,下午杨元庆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他竟然要靠女人来庇护,并且她还是去求汉人来庇护他,他再也没法忍耐,他宁肯决斗而死,也毫不肯忍辱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