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毛逐昂首看了唐易一眼。
“明天带上这两卷诗集，分头拜访一下秦老和方老。”唐易缓缓说道。
“感谢秦老指导！”唐易在一旁说道。
“不管是沈公雅刻本，还是黄汝嘉刻本，如果手头有整套，那恐怕是国宝了，唐老板估计没来得及脱手，就会被贵国的有关部分盯上。”河野平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很体味，两种宋朝刻本竟然都说得分毫不差。
“噢？是谁？河野家的人？”秦老当即接口道。
“行了，你的程度我又不是不晓得，你不过是卖老头子一小我情，让我赏识一下罢了，难不成还真来找我鉴定？”秦老摆手一笑，“过几天泛古堂的秋拍预展，你来看看吧。”
“对，叫河野平。”
“唐老板，我们也别绕弯子了，甚么时候见个面，能够谈谈代价。就算铜香炉的事儿黄了，如果这事儿成了，也是皆大欢乐。”河野平仿佛已听出来唐易这是在套话，也不辩论，直接切入正题。
“河野先生既然说我手头有诗集，如何不先猜是一整套？”唐易心想，既然他这么体味，干脆就套两句话。
“河野先生，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我们泱泱中原，有法有度。”唐易回应道，“如果家传之物，私家统统，这些都不存在。”
“对了秦老，您传闻过东京史料馆吗？”唐易见秦老赏识完了诗集，出口问道。
“山州固然不及燕京，但文明深厚，交通便当，也是古玩聚集之地。另有一点，倭国驻山州总领馆的总领事和河野太郎友情不浅。”秦老先容道。
秦老又叮嘱道：“虽说在我们中原，他们掀不起甚么大风波，但是如果和河野家的人打交道，最好多加谨慎，毕竟不是普通的倭国人。”
“嗯？”秦老看了一眼唐易，“难不成阁宝多的买卖，这么快就做到外洋去了？”
“秋拍是在9月，不过预展提早一个月也很普通，要给卖家留出思虑和筹集资金的时候嘛！至于拍品，主如果清三代的官窑器，不过加上别的也何尝不成，你这两卷宋刻本如果来拍，我是热烈欢迎啊。”秦老笑道。
“他是看上了我阿谁崇祯罪己铜香炉，只不过我说朋友拿走了，没有卖给他。”
“看来秦老您和这东京史料馆打过交道？这河野太郎看来程度不低啊。”唐易赶紧问道，心想，河野平提及他父亲时很推许，并且，能轻松拿出万历青花大罐如许的东西，程度可想而知。
“就是您说的清三代的瓷器拍卖会？不是要到9月吗？”唐易接口问道。
秦老点了点头，也没有问“我说朋友拿走了”是真拿走了，还是遁词，接着说道，“这东京史料馆是一家私家博物馆，也是一家当代艺术品公司。会长叫河野太郎，这河野平是他的儿子。”
见唐易挂了电话，毛逐走上前道，“这事儿怪我，不该顺势喊一句。没想到，一句东莱先生，他竟然就能扯出这么多。”
唐易说的倒没错，这古玩买卖，偷的抢的出土的，和私运发卖沾了边，才算是违法。他说的时候，内心一向想着这两卷诗集，这出高傲宅门，典范的传承有序的东西。
“噢！”唐易点了点头。
“这两卷诗集，另有那铜香炉，确切不宜流出国门。”秦老神情慎重，不自发地又拿起了诗集赏识。
当晚，唐易和秦老、方老通了电话，约好上午见秦老，下午见方老。
“我也藐视这个倭国人了。他现在必定是不信我说的东郭先生。”唐易悄悄敲了敲桌子，“我看，得探听下了这个倭国人的秘闻了。”
“这河野平的程度确切不普通，仿佛晓得很多，他在电话里听到毛逐说了个‘东莱先生’，成果就猜想我有诗集，还说能够出大代价。我给敷衍畴昔了，就说他听错了。”唐易把这事儿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