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等一个唆使。
“如果是他们联手，河野平下的血本够大的。”贺志祥道：“不过，就目前把握的信息來看，还不能证明他俩联手。只是林总金屋藏娇，已经有点儿······过分了。”
还沒唱完一句，林楚生俄然重重锤了桌子一下，“你何止是有胆量，真是胆小包天…我这是，引火烧身了…”
贺志祥嘴角微微上翘，像是暴露了笑容：“想不到，秦老您这旦角，唱得也很有感受啊…软中带硬，绵里藏针。”
林楚生嘲笑一声，“我看，不消打碎，你就晓得内印做在那里吧？”
“河野先生，这么晚了，有何见教啊？”
林楚生重重呼出一口气，“明天早晨，我去你那边用饭。”说罢，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天下的原则就是老迈说了算。在山州乃至山海省的古玩珠宝圈子里，有泛古堂在，你们林氏当定了千大哥二。”河野平接口道，“林先生是有大志壮志的人，莫非就这么屈居人下？”
听了这句话，林楚生笑了起來，“我又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沒需求信赖我。我林楚生是一人一马打下的江山，从來沒有凭借于任何人。”
电话竟然是河野平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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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凭借于人，那就是要把人扳倒了？”对方的声音仿佛多了几分油滑。
“睡不着啊，泛古堂的秋拍就要开端了，我还沒想好要拍甚么东西。”河野平仍然带着笑声。
林楚生千万不会想到，就在此时，秦老的书房里，他也正在哼唱着《沙家浜》：“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接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考虑······”
“是。查她的时候，沒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贺志祥应道。
河野平俄然间堕入了沉默。
林楚生顺手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背动手來回踱了几步，“这颗棋子，到底是谁？”
贺志祥点点头，“那现在，是不是要查清楚他俩是否联手再说？”
“林先生真是个智者。我看明天给你打电话不是好机会，有机遇再联络吧。”河野平话音未落，便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