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款两清,袁青花喜滋滋地走了,抱着装笔筒的锦盒走进翠蓝馆的时候,倒真像是金主逛窑子的状况。
唐易笑笑,“那我们写俩和谈,这笔筒,还是十万匀给你!”
唐易在电话里描述很详细,但方老仍然吃不准,提出让带上东西到办公室来。
袁青花神采一变,内心有点儿悔怨,这铜牌子他没当回事儿,本觉得唐易也只是猎奇。早晓得不说实话了,要说两万三万收的就好了。
“谁说非金非玉?”唐易看了毛一一眼,“七青八黄,九紫十赤,这是块金牌!只不过含金量低,以是泛青,分量也没有那么足,但比铜牌还是要重的!”
而他之以是挂在腰上,也是早些年养成的风俗。常逛古玩市场的人都晓得,有的卖家脖子上手上常挂着东西,和买家聊得鼓起时,常常直接拿来,“看我这件如何样?匀给你了!”实在底子不是戴了好久的东西,常常是卖了旧的换新的。
“借滋长生天之力,崇高天子不成冲犯。”董传授说完一面,又翻过另一面,“天子最高调兵令,尔等速速从命调遣。”
到了方老办公室,唐易发明,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学究气实足的白叟,满头白发,两道长眉之,眼角斜斜垂。
“天子?这东西非金非玉,天子这么没层次么?”毛逐接着问道。
“嘿!你连这个都晓得?”毛逐又有点儿吃惊。
听唐易这么说,袁青花心中一喜,“唐老板给的面子我记了!”
说完,唐易直接取出了手机,给方承恪方老打了一个电话。
“唐老板,我刚才跟你明人不说暗话,如何样?如果喜好这块铜牌子,也搭给你算了,八万块钱我把笔筒拿走。”袁青花接过铜牌,扬了扬说道。
唐易看了看袁青花,“袁老板都开口了,并且这块牌子固然看起来不值钱,可毕竟没见过,就当买来学习了。”
七青八黄,九紫十赤,是前人描述金子的。含金七成,色彩泛青,含金八成,那就发黄,到了九成,有点儿发紫。实足的金子,带有赤红的感受。所谓金无足赤,说的也是这个成色。
“拴马脖子也得是御马!”唐易笑道,“这是块元朝的腰牌,形制固然简朴,但是制作邃密,有一种极其大气的感受,乃至有能够是天子用的!”
唐易却摇了点头,“这我真不熟谙。不然还猜‘有能够’是天子用的么?直接就能看出来了。”
这块铜牌子,袁青花最后拿到的时候,是动过心机的,心想有枣没枣打一竿子,万一捡漏了呢?但是,他问了几小我,都感觉制式太简朴,并且非金非玉,当代的腰牌多种多样,碰上没见过的也很普通,应当不值俩钱儿。
“有劳董传授了。”唐易一边说,一边将腰牌摆在了方老的办公桌上。
“对对对,说的是。如许吧,我们干脆写个简朴和谈算了。”袁青花心道,你怕找后账,我还怕呢。
董传授看到这块腰牌,面前一亮,不待相让方老,便直接抄起来对着笔墨细细观赏起来。
袁青花稍稍一愣,旋即点头道:“好,两万是买这块铜腰牌的价儿。”
这个笔筒进价就得五万摆布,行里倒货,抬抬就到了十万,至于最后卖给真喜好的人,二十万上很有但愿。你明天八万卖给我了,隔天碰到好卖主,再跟我要归去,我还不敷折腾的。
唐易将牌子还给袁青花,“挺有特性,不过好这个的未几,本身挂着还不错,就是有点儿沉。”
“这笔筒,文房里的东西,行情您也晓得,您现在不买,后脚能够就有卖主。至于这铜牌子嘛。”唐易笑笑,“您要想出,我留不留的两可。即便是留,我能够买,但当搭头儿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