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唐易答道。“实在我更在犯愁要不要把这尊鎏金绿度母让渡给费老。”
“无妨。这件八月桂花杯终究花落谁家。本來就不是我都能摆布的。”王镇南摆了摆手。
“应当是如许了。不过既然是渔民打捞所得。那么必然不会只要这一只。我在想四周难不成有甚么当代沉船。”
“只是费老深具佛缘。又带有他先父的遗言。天理伦常。仿佛。都是给他更合适。”唐易轻叹。
“你与费老只不过萍水相逢。又是古玩保藏家。不肯割爱。开口回绝。那也是人之常情。”王镇南吐出一口烟。
见唐易仿佛已经通了。王镇南深吸一口烟。“实在。我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实不相瞒。这件事我还得和有关部分通报一下。王老先生不要介怀。”事关严峻。唐易是要对征集办和文调局通报个线索的。
“回來以后。我当即托人探听这只八月桂花杯的來历。沒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静。”王镇南看了看唐易。“这只八月桂花杯。是三十年前。有人从中原东南本地一个渔民手里买下的。传闻这个渔民是出海时打捞上來的。”
“并且。让渡给他。你还能赚上一笔。也不是一无所获。”王镇南接着说道。
“传闻他们不但收齐了一套。另有多只伶仃的杯子。别离藏在分歧的物质据点。倭国败北后。军队仓促撤出中原。很多古玩因为带不出去。被当场烧毁。也有的被埋葬藏匿。但是。还是有一批被运出国门。”
“曾经有位前辈给我说过。古玩一行。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任你满腹经纶眼力出众。也一定能有宝缘。”唐易长长出了一口气。“老先生。这件鎏金绿度母我放下了。那件八月桂花杯。您也该放下了。”
唐易点点头。“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获得的不是款项。而是心安。”
唐易当即回身。微微一笑。
“阿波丸号。”王镇南敲了敲脑袋。“这艘船我仿佛有印象。不是一向在打捞么。”
还不到中午。唐易就醒了过來。看林娉婷还在睡。便沒有吵醒他。洗了把脸。走出了房间。來到了别墅院中。
那块白盐沙皮的碧眼紫瞳。天然是重中之重。大块头的杨梅沙皮。的确就是一个聚宝盆。当然也是重点。
“我觉得只要白叟觉少。沒想到你也睡不着。”身后传來了王镇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