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下来,还真是入不敷出。一个月之前,另一所大学找到潘云竹,想礼聘他。他颠末一年的实际,也晓得本身不是做买卖的料,干脆应了那所大学,决定把铺子转了。
“有,我钞缮地清清楚楚,进价都在上面,和价以后,团体再加钱便能够了。”潘云竹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了用曲别针夹着的几张白纸。
这店东看起来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站在那儿就显得很有风采,举止也有那么一股子萧洒劲儿,“让两位久等了!”
成果呢,潘云竹这傲气的脾气一上来,竟然一拍桌子,辞职了。
张路也笑了,“有点儿意义。不过这通宝城里的店铺,名字带通宝的估计不止一家。”
张路和潘云竹边看清单边聊,唐易则持续检察店里的东西。想盘店,东西必须得全看一遍。
潘云竹笑了笑,文人意气不代表傻缺冒烟,他并不信赖张路如许一个买卖人的话,“都是密码标价,进价我都列上了,最后加多少倒是好筹议。”
潘云竹竟然长叹一声,在唐易中间自顾自念叨起来。抱怨的同时,连带说了一些过往经历。唐易听着听着,也明白了为甚么通宝斋运营不善了。底子不是因为种类太杂的干系。
潘云竹眼睛一亮,“唐先生好眼力,我不卖假货,拿不准的也会申明。也不是想做别的买卖,只是这铺子入不敷出的确是支撑不下去了!”
这潘云竹,本来是一名大学西席,教的恰是中原当代史。潘云竹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讲起课来神采飞扬,早些年但是门生们崇拜的偶像。
看着看着,唐易在一处格子的青瓷笔洗前面,发明了一枚外型古朴的玉石印章,进店都看了大半了,他第一次上手了。
傲气不能当饭吃,辞职了如何糊口?思来想去,潘云竹懂汗青,平时也爱好古玩,便拿出了积储,开了这么一家铺子。
这家店铺拉着防盗卷帘门,门上贴着一张大布告,也是写着“吉房出让”。
进了店,面积固然不大,但是清算得干清干净,东西还是原样摆放着,一角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壶。当然,是当代的成品,不过做得也有几分神韵。
“那明天再去厂子看吧,我们等着。”张路挂了电话对唐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