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重装骑士终究赶到了,奔腾的战马挟裹着庞大的力量撞向那人,骑士手中的重剑狠狠的向他斩去,重剑与斧头交代的一霎那,火星滋滋乱溅,那人喷了一口血,身子歪了两下,但是还没有等燕十八松上一口气,就见那人猛地矮身,重剑削走了那人肩头上的一片肉,他却是以而卸力,双手抓住战斧猛地一旋,战马的两条前腿与身子分离,骑士滚倒在雪地里。
天神的血也是红的,冒着热气的血液从伤口处溢出来,沿着剑尖一滴一滴往下淌。那人拄着长柄战斧,身子不住的摇摆,终究,他站不住了,抓着斧柄一点一点的往下软,终究跪在了地上,但是他仍然仰着头,看着燕十八。
生与死的间隔就是那一霎那,在存亡边沿盘桓了一下,谁都会茫然。
燕十八从地上爬起来,十几名剑盾手将他环围,前面也挺着一堵亏弱的盾墙,被惊马冲散的剑盾手正在赶来,重装骑士们也想勒马返来,但却被仅余的死士们死死的缠住。那人提着长柄战斧冲进盾阵里,左冲右突如同砍瓜切菜,他的力量奇大非常,战斧划过的处所人头乱飞。悍不畏死的剑盾手们并没有后退,前面便是君侯,他们无路可退。弓箭手们想要放箭,但是却找不准那人的位置。
“怕死并没有错!”
有人在嘲笑,那声音不晓得是从那里钻出来的,或许是那些离得较近的剑盾手,也或许是大道两旁围观的人群,更有能够是已经死去的刺客。大雪簌簌而下,站在人群中的燕十八却感受不到酷寒,但是盗汗却在滋发,它们从脚底冒出来,往上爬,一向爬到背心。
青铜玉树灯上的火舌爆了一下,收回‘噼扑’一声响。上右大夫一脸凝重的看着燕十八,只不过说了短短的几句话,燕十八便似耗废了很多的心神,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剑盾手们看着燕十八,没有跪下来。
燕十八说道:“在暖和的春季到临之前,凛冬老是如此酷寒,要想看到春暖花开,就必定得接受这酷寒。”说完这话,燕十八睡下了,气若游丝。
“怕死并没有错。”
那人就像一头不知倦怠的爆熊,他在人群中撞来撞去,每一次重重的撞击必定会响起一声闷哼,随即便是热血蓬洒,几个呼吸间,他已经成了个血人,浑身高低都滴着黏稠的浓血。燕十八心跳如雷,那人的目光始终锁定着他,那是一双狠戾无情的眼睛。燕十八颤抖着抽出腰上的剑,看着那人离他越来越近。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