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女子低着头当真的较弦,眉头微微皱起来,近十年畴昔了,这面古瑟她还没有修好,不过,她一如既往的确信,终有一天,她会修好它的,是的,必定会修好的。
“花胡子,你在看甚么呢?”
雪衣女子并未发觉她的两位侍女正在暗中偷笑,她用雪嫩的手背抹了下额头,明丽的眼睛里尽是满足与欢愉,她说道:“景泰王命风轻夜带领朝歌青骑前去旬日要塞,可没说必然得是哪个风轻夜,在景泰王的眼里,非论是谁,只要有人披着五爪金龙的大氅,站在旬日要塞里,确保它不被郇国,或是齐国,亦或大雍所篡夺,而是以形成伐楚失利便可。至因而不是燕侯所为,我想,不管是雍公或是齐侯,乃至余君都是心知肚明,不过,谁又敢必定便是燕侯所为呢?相互心知,而心照不宣罢了。花胡子,现在你听明白了吗?”当真的看着花胡子,眨着眼睛问。
余君在内心笑笑。
这时,马车总算穿过了那一片苍翠的竹林,又绕着墨香楼转了一圈,经过后门而入,更像富商的中年车夫从车辕上跳下来,恭敬的揭开了帘。雪衣女子从车内走出来,脸上缚了一面丝巾,轻风吹来,拂起丝巾一角,闪现出那皓洁如玉的下巴。
现在的天下,诸侯们地盘大了,天然想把各自的爵位也升上一升,毕竟都是一国之君,实际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朝歌城却不然,历任君王都紧紧把控着爵位,以此向天下布告,六合乾坤,上规下矩,各自爵位已然雕刻在九鼎之上,岂能等闲变动?是以,除了少数几位诸侯因功劳着著,或是过分强大,朝歌城迫于压力之下,不得不升其爵位,这一类,比方雍公,又如齐侯、燕侯。但是,大部分的诸侯却欲求不满,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封自升,然后派人去朝歌城,向景泰王委宛的请罪,景泰王鞭长莫及之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纳不承认,不辩驳的态度。不过,也有例外者,就如那大江之南的南楚,从子爵一向升到侯爵,迩来更是扬言要居公称王,却并未派人去朝歌城叨教,的确就是关起门来自行其事,视景泰王如无物。
风轻夜却道:“因王命在身不敢久留,待他日复命返来,风轻夜再向余君请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