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划道：“你很聪明，我向来没有见过像你如许聪明的人，不过，聪明的人，老是活不悠长。”
……
姬烈低头看向脸孔全非的诛邪，苦笑，过了一阵，他倔强的再喂了它一口肉，本身也嚼着。
“唳！”
谁，是谁？
他垂垂有了些力量，为了使诛邪吃得不那么废劲，他一只手抬着它的屁股，一只手划着：“你不是狐氏仆从，就必然是薛密蒌的人，不然，你如何会挑选在这里杀我？”
“你怎会在船上？为何扮成狐氏逃奴？”姬烈还是沉着，仿佛已经看破存亡，或许以他现在的境遇，生不如死，不如一死了之。
六合静止了，冷月在发楞，星星不再眨眼，大河也茫然失声，唯有火光仍在跳动，它弯来绕去，寥寥娜娜，无声的揭示着它的斑斓。
“燕国。”她悄悄的答。
两声闷响，这声音像是捅破了两层烂布，又仿佛是两个将死之人终究齐齐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或者，更像是两声悠长的感喟。
就在这笑声中，妇人再一次举起了水壶，任由壶中的水冲唰着她那肮脏的脸与眼，当壶里的水流尽，她趴下来，跪在地上，爬到姬烈面前，眼对着姬烈的眼，伸开了浮泛的嘴巴，无声的笑。
姬烈痛苦的吼怒，无声的狂吼，就现在！他猛地一抬诛邪的屁股，诛邪摆脱爪子上的绳索，迅捷非常的扑向妇人，那尖长的嘴巴深深的插入了妇人的眼里。
“啊……”
她低低的喃着，茫然的眼睛逐步回神，眼角却流下两行眼泪，她坐起家来，抹洁净眼泪，却是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短促的喘了几下，斑斓的小面庞惨白若纸。
是谁！！
……
“啊！！！”
“就这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