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个时候,庞大的军队才逐步消逝在梨林深处。
马车悄悄的驶着。
“像么?”虞烈下认识地问。
燕人是玄鸟的后嗣,举国尚黑,但燕京却不是玄色的,反而是红色的,高大的城墙浑然一白,在城门楼的位置上飞着一只玄鸟。
正在虞烈皱着眉头沉思时,卫萤雪在他的面前不住的晃着小手,虞烈回过神来,见她一脸严峻的看着本身,不由问道:“如何了,萤雪。”
“燕京到了,虞烈。”
“虞烈,你在唱甚么歌?”
众所周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而突如其来的争霸战,齐国离代国较近,占着天时,而雍、燕、宋三国占着机会,虽说是劳师远征,并且民气与法度难以调和分歧,但毕竟是三国联手,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春阳清兮,照我新衣,夏星皎兮,抚我莹鬓,秋月明兮,吹砥我襟,冬雪洁兮,覆彼我膝……”
卫萤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但是我们还没到燕京呀,就算到了燕京,我吹的不及蜜斯姐好,你为甚么要脸红呀?”
燕京,到了。
虞烈道:“是的。”
卫萤雪道:“但是,我吹错了音,为甚么你会脸红?”
……
虞烈道:“曾有耳闻,南楚初建,为祭奠六合与先烈,他们建好了宗祠与庙堂,却没有三牲五畜能够进献,各式无法之下,只得去隔壁的鄀国盗了一只小牛犊,又惊骇牛犊的仆人前来追牛,便连夜宰杀。”
虞烈被她看得内心有点慌,撇过甚去,看着车窗外那一片漫无边沿的雪梨花,说道:“你刚才吹埙的时候,吹错了一个音。”
卫萤雪却犹在回望那滚滚远去的燕国雄师,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回过甚来,皱眉问道:“虞烈,他们是去代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