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啦,这群骑着马的猪必定是想杀我的头,以儆效尤。’
天鄙青叶恨恨的谩骂着,因为那场飓风,他和他的战船在海边荡了足足三天,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最后晃闲逛悠的冲向了岸上,不过,如许倒也费事了,他们怪叫着从船上冲下来,沿着斜坡向海墙冲去,正筹办大开杀戒,谁知,骑着马的猪从墙后蜂涌而出,把他们挑翻在地上,刺死在血水里。
狭小的海岸上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一群群衣衫褴褛、甲胄残破的俘虏抱着头蹲在地上,兵士们挺着长戟逼他们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让他们把头直接埋进裤裆里。几名俘虏狂叫着向海里冲去,三名马队追在他们的身后,拉开硬弓,一一把他们射翻,海水呼啦一下卷来,把尸身卷入海里。
“我如何才气信赖你?”
马队扔下一根绳索,肥胖的兵士把绳索的一头缠在天鄙青叶的手上,另一头交给马队,那马队调转马头,扯着天鄙青叶往斜坡上走。
“蹲下,十足蹲下。”
“我有一个谋士,他是你们中原人,他能够证明我所说的话,我能够对你们的昊天大神赌咒,也能够对我的先祖赌咒,永久也不会叛变您,只要你给我应有的尊敬!”
“该死的飓风,奸刁的猪。”
“代价?”
首级有很多,船长却只要一个。
天鄙青叶喘着粗气,举目看去,一群彪悍的马队矗立在哨塔上面,当中一人翻开了头盔上的面甲,骑着马走到天鄙青叶的面前,拉着天鄙青叶的那名骑士翻身上马,朝着那人恭敬的点了点头。
天鄙青叶想了一想,朴拙的看着姬烈的眼睛:“我要,我要一片能让东夷人保存的陆地,是陆地,而不是陆地,也不是某个肮脏的岛屿。”
就在马队正筹办一剑插入天鄙青叶的后脖心时,那人抬剑架住了马队的剑,然后用剑指着天鄙青叶的脖子,淡淡隧道:“倒像是个船长,或许我能够留你一命,不过你得奉告我,你有甚么代价?”
越想越恨,天鄙青叶忍不住吼道:“谁能奉告我,这些骑着马的猪都是从那里来的?”
天鄙青叶倒抽了一口寒气,他信赖,这个冷的不像话的年青头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筹算卖掉他们,去换马换铠甲。一想到即将阔别生养他的大海,去给某个领主做仆从,天鄙青叶额头上的青筋跳起来:“你不能卖掉我!”
这时,一名马队从斜坡上冲下来,扎进俘虏堆里大声的叫着,但是却无人应对,他想了一下,高高举着铁枪,叫道:“谁是船长,谁是船长?”
姬烈骑在顿时,渐渐回过甚来,凝睇着天鄙青叶,嘴角微微上翘。
“再叫,再叫老子就戳烂你这只独眼!”兵士用戟尖指着天鄙青叶的左眼,恶狠狠的说道。
“当然,东夷仆从就是拿来卖的,这才是你们存在的代价。”
天鄙青叶道:“我有一条船,它的名字叫灭亡之魇,满载五百人,能够去大海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姬烈朝着斜坡下看去,浅笑道:“就是那条破船吧,船底正在进水,现在它哪也去不了。并且,它已经属于我。”
斜坡并不长,很快便来到了坡顶。
天鄙青叶只要一只眼睛,他还想回到仙女岛,赶走黑胡子,然后重整旗鼓,实现东夷人的千古大业呢,可不能英年早逝,也不能成为真正的瞎子,以是,他不得悻悻的闭上嘴巴。
“现在,你不像个船长,倒像是个贩子。”姬烈浅笑起来:“不过,我却没法信赖你。何况,四百个东夷人无能甚么呢?一个列队冲锋,你们便会捧首鼠窜。或许,还是给你一条绳索比较合适。”
听着那漫天大话,看着那只发光的独眼,姬烈竟然一时被利诱了,此时现在,他竟然想,或许这个家伙真的会把他所说的话变成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