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活着,活着归去。”
战马低下头来,拱了拱司器官。
姬烈微浅笑了一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司寇官的肩膀,翻上马背,朝真正的营地走去。
姬烈只是扫了那头颅一眼,便向蒙蒙远方看去,声音冷得仿若千古不化的雪,不带半点豪情,但是细心一听,好似又有一些怠倦。
刑洛走到他的身边,与他肩并着望向远方,白衣士子的身影在远方忽隐忽现,垂垂的,再也看不见了,年青的司寇官踌躇了一下,说道:“他走了,或姑息此不归。”
浅凉,浅凉。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但愿它永久也不会结束。姬烈刚一进帐,瞥见有人在灯下待他。
“等做完了这统统,我会脱下沉重而冰冷的甲胄去寻小虞她们,萤雪已经离我而去,我的亲人越来越少,但愿那一天,我的天下不再有殛毙与痛苦……”
“你在这里干甚么?”姬烈看着那辆马车。
姬烈骑在马背上,看着它越飞越高,比及轴转尽了,它从天上掉下来,姬烈一伸手,接住了它。
头颅在光滑腻的血地里打着滚,这是一颗肮脏的头颅,大张着嘴,死不瞑目,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血糊成了一条一条,在那额头上缠着一条五颜六色的草绳,绳索上系着希奇古怪的东西,既有飞禽的羽毛,又有走兽的牙齿,另有海边的贝壳。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姬烈回过甚来,直视着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