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见萧应禛一人难以帮天子擦身,上前帮手。萧应瑄似笑非笑看了两人,回身走出寝殿。
安如锦抬开端来,瞥见好久不见的秋荷正看着本身。
是上好的木香粉,还加了几味不着名的药粉。光木香她就晓得这药粉药性多烈。木香有“和胃气,通心气、降肺气……统管眼神高低表里诸气,独推其功。然性味香燥而猛,如肺虚有热者,血枯脉燥则,阴虚火冲者,心胃病属火者,元气虚脱者,诸病有伏热者,慎勿轻犯。”
安如锦手一抖,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溅得她的裙裾都湿了一大半。她转头,只见萧应瑄似笑非笑地站在暗影处。
“不?”他嘲笑,“还从没有人敢回绝过孤。”他说完俄然手用力一扣她的下颌,一阵剧痛传来,安如锦正要开口疾呼,一颗软软的药丸顺着她的喉咙直落下去。
萧应禛看了她一眼:“你不必怕他,他不敢再动你。”
安如锦心中微窒:“群情甚么?”
安如锦不得不上前:“见过齐王殿下。”
“说,你是不是投奔了汉王?是他助你到了这一步?他何德何能能得太皇太后青睐?你从实说来,本日孤就饶你一条命!”
萧应瑄一步一摇地走了过来。他身上带着不着名的芳香,清爽甜美。但是这香气就如他的一样,令人感觉伤害。
安如锦点了点头。周女官遂道:“这几日真的是辛苦殿下了,皇上膝下皇子这么多,就他至孝。”
“哦?”萧应瑄拉长调子,带着戏谑:“只是因为抬爱吗?”
“安宜侍!”不远处有人低低惊呼。
他笑得很邪魅:“现在你能够决定到底这瓶药粉要用在那边了。”
萧应瑄轻笑了几声:“父皇现在一天有十个时候在昏睡。就算皇兄要做戏,父皇也看不见,不是吗?”
安如锦心口缩了缩,她没想到萧应禛能看破她的心机。她正要想着如何答复。萧应禛又冷冷加了一句:“孤不准。”
安如锦心中猛地一震,竟然呆呆看着他。萧应禛已经拿起柔嫩的锦帕为天子擦起了身子。这几日都是他服侍跟前,是以早就轻车熟路。
他一分开,安如锦面上较着松了一大口气。
竟然要她下毒暗害天子!那但是他的父皇!
此人是妖怪,是疯子。
秋荷见她神采煞白,神情防备,不由缩了缩道:“沐香殿有事。”
……
她一闻,冷嘲笑了起来。
安如锦愣了下:“归家?”
现在天子中了风,血脉喷张,再加上这一份药粉,天子性命绝对难保。
安如锦咬牙看着他。天光这么刺眼,但是她浑身却如在冰窟当中。本来她觉得本身逃过一劫,实在是错觉。萧应瑄是不屑杀她,那是因为她尽在他的把握当中。
“砰”的一声,安如锦把瓷瓶狠狠砸在了地上。但是这瓷瓶也不知是甚么做的,竟然在地上无缺无损,乃至连一个角都没有磕破。
安如锦呆呆立着,很久才道:“是,回家了……”
萧应瑄紧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把这药粉放入香炉中,三日不成间断。”
萧应瑄的目光在她面上转了一圈,再落到萧应禛的面上。不过他必定是看不出甚么来,萧应禛此时正拿了帕子为昏睡的天子擦去唇边口涎。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仓促走了出来。
萧应禛是个话少的人,见他不说话,天然也不再说。安如锦看准机会,悄悄出来把水盆放好。萧应瑄眼角的余光扫到她,俄然一笑,曼声道:“本来安宜侍也在这里。”
他说着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冷冷塞在安如锦的手中。瓷瓶冰冷,安如锦的手微微一抖。
“嗯?”萧应瑄挑眉,眼中的冷意看得她想要说的话十足不见。